如果真是他,二十年后又是谁掘他出来,他又是如何获得的情报,他有同伙还是投奔了什么组织。
“他叫松下。”相泽耐心纠正,也忍不住问,“谁给你的情书?”
“你想看情书我写给你,别看他的。”
显然相泽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还是点头。
……
只要有半分泄露秘密的倾向,无论在哪,我会找到你。
松下耳边回响着这句话,探监的人已隔着长桌,面对面的坐到了他眼前。
“我得到询问你的权限不算容易。”相泽单刀直入的开口,“时间有限,请说你能说的吧。”
松下眼睛瞅着别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因为是机密,不便说具体地点具体团体名称,我把我们代称甲,敌方代称乙。”
相泽没料到他如此痛快,还以为要下好一番功夫。
松下继续平淡的诉说。
“乙是当地新兴恐怖组织,规模不大,武装精良,行径作风从它被称为恐怖组织而不是极端组织就该知道,基本没有人性。”
这个大体和平局部战争的世界,相泽往最坏的地方想,尽管料想有关军队和战争,竟还事关恐怖组织。
“由于某些国家参与乙过于猖獗,以致某些政治变动,乙失去某些扶植助力,被当地政府军围剿,狗急跳墙,劫持了一车外国游客——劫持当地人当地政府未必当回事——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日本人,乙有意上升到国际层面,然而某国家的某些高层出于某些考虑,封锁了有关此事的一切新闻消息。”
怪不得这么恶劣的事件他没印象,尽力不带情绪的听下去……然而这跟柳有关系?
“我是甲的一员,国家特遣设法营救人质。”松下这就交代完背景了,“警视厅公安部空降柳来监督指挥,顺带跟我们一起上战场,他会来那鬼地方管那鬼事,不是被谁搞了,就是另有目的。”
在明白是这么一回事之前,柳的职业和相泽了解的有出入。
“公安?”
相泽凝重起来,实在没想到柳被降职之前做的是那样的工作。
公安和刑警不一样,警察单纯是警察,刑事民事都差不多,而警视厅的公安部门的人,相当于本国FBI,职责监视极左暴力团体、间谍活动、恐怖组织等等。
那么柳当初去外省工作,实际是被挖角跳槽外加升迁。
“重点不在他是公安,而是柳在甲的所作所为,你知道他外号是什么吗?”
“什么?”
“疯狗。”
“……”
不觉得这外号有几分尴尬?
“当时乙用人质威胁我们,物资耗尽就让我们送,不送就斩首一个人质发来视频,我们每每试图通过送物资突破,在食物上动手脚,都被察觉并伴随着残忍杀害人质行为,对峙旷日持久。”
相泽沉默。
“柳那时很暴躁,虽然他一直那样,不过后期不知道他家还是什么怎么了,他急欲速战速决,私下和负责下次运送物资的我提出了一个方案。”
感觉到了关键之处,相泽神情微动。
“他让我把他和物资一起封进密不透风的水泥里。”饶是现今,松本也不禁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我说你送尸给恐怖分子示威吗?他说他不会死……他是真的不会死。”
相泽具体的问:“现实意义的不死?”
“死掉,不到一秒又复活。”松下情绪有些激动,“乙检测水泥内部的仪器获得了一瞬的生命反馈,随后消失,他们没怀疑里面封了一个人,却因此怀疑甲搞了什么鬼,扣下了我,大概会用我录斩首视频还是做成人体炸“弹之类的。”
说到这松下讽刺的笑了,手铐敲在桌子上发出咔的一声。
那时候死了就好了,总也算为国牺牲,说不准能追封个什么。
“我和人质隔道墙,以为柳顶多就潜入窃取情报,秘密把人质偷梁换柱,乙的外面,甲还对此一无所知,大概我俩这次都玩脱了……然后不一会儿,我听到很快外面连片的、密集的枪声。乙的人用他们的语言大喊大叫,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感觉是柳行动了,事实确实是。我很快挣脱捆绑,趁乱到隔壁保护人质,柳应该是摸清了他们的地形,辗转打游击战,地上都是人的碎片和弹壳,人质还算安全。”松下身子朝桌面前倾,“我领人质在原地视情况转移,看到了柳,乙的人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丧尸一样,打不死打不净。我在隐蔽处,正要冲出去夺枪协同他作战,同时乙的人发现柳不死,极度恐慌,并迅速改用麻醉“枪,他手持德国MP5K冲锋,简直像GSG9的人,对于麻醉针他躲得过就躲,躲不过用手挡,挡下后军刀剁掉手臂阻止麻醉生效,中弹死亡手臂则随复活重新长出来……”
差不多消耗了事实,相泽神经有些抽痛。
“幸亏麻醉“枪那种没杀伤力的东西乙储备不多,他最后的成果是单枪匹马一人全歼了乙。我自认身经百战,但远不及他的战斗意识。”他那时的身影还给松下以深红的印象,“把人杀光就没人发现他潜入的成功潜入,对于营救人质,柳的理解似乎是消灭一切敌人,人质自然得救。”
狂战士理论,无愧那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