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尔麦特闻言,向柳露出元气满满的美漫风笑容。
这名无坚不摧的伟岸英雄已经是个空壳了,柳垂眼微笑道:“你是人们的希望。”
欧尔麦特目光灼灼的望着尽力使用个性通过考试的绿谷,笃定道:“新的希望正在成长。”
此时,绿谷做到了使用个性不牺牲手臂,仅废了一根手指,在还不能调解力量的如今,用最小限度的负伤换得最大限度的力量,他还可以行动。
“了不起啊,绿谷少年!”欧尔麦特激动不已。
“出现了,牺牲手指制敌。”柳客观陈述事实,“自从我幼儿园毕业以来,就没见过把个性用成这样的。”
一盆冷水,可欧尔麦特很乐观:“在个性掌控上他是幼儿园的,不过他的未来很长。”
柳歪头看看绿谷,不置可否。
“说到控制个性,你是专家。”欧尔麦特准备离开了,“你和潮爆牛王是我目前为止看到的把个性利用到极致的两个人。”
“婚内强“奸犯也还行。”柳补充。
欧尔麦特凝固一瞬:“安德瓦?”
“依你理解。”
柳表示自己没借言语对任何正面职业英雄的行事作风表达任何不满。
“他这些年应该没那么极端了。”欧尔麦特不确定的道,“我先走了。”
“在此之前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是什么?”
欧尔麦特停步,面对柳。
“现在这代正活跃的职业英雄,他们越来越像明星、商人,英雄这个概念,正在弱化。”
柳说的是事实,欧尔麦特从他眼中读出了些蠢动的执念,终究转身摆手告别。
决定退出职英就证明柳有了答案,凭他长篇大论也改变不了一个价值观已成型具有哲思的成人,也没必要改变。
“不要多想。”
如果可以,还要靠这些有未来的年轻人探索一切积极正面的可能性。
“时代所趋。”
柳望着欧尔麦特背影远去,连他都持有最普遍的中立态度。
时代所趋就是对的吗?
二战结束不足八十年的日本和近四十年超能膨胀的社会,在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眼里,全然是两个不同时代。
耳边传来一群少年少女哀嚎,齐声善意的抱怨班任相泽狡猾。
绿谷都在绝望的谷底徘徊了,原来相泽居然谎称最后一名会被退学,唬住了一帮刚上雄英的孩子们。
柳远远看到相泽的龙猫笑,想起他是真把一个班的新生全部开除过的狠人。他这次不是“合理虚伪”激励学生使用全力,而是改变主意,留住了全员。
柳知道相泽实际是个比谁都温柔的人,以他自己的方式。
以往的开除,都是出于“与其给无希望的人渺茫希望,不如让其认清自己”,这种残酷也是他的温柔之处……大概。
相泽结束课程,手臂夹着一叠记录表格朝柳走来,之前就看到他了。
柳注视他走近。
相泽被柳盯得不自在:“看什么?”
口气横的像柳不该看一样。
“看你。”
正当相泽不知所措,柳澄清道:“别当真。”
“……”
“明天十九点,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