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凌云哥哥在哪里啊,帮我叫一声凌云哥哥,好吗?”阮阮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她已经打过很多遍阮凌云的手机了,但是阮凌云都是关机,所以她才迫不得已跑到白府来了。
她的妈妈又犯病了,又出去“找女儿”去了,而且还跑丢了。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吗……”白子琪看着她,心里有些不悦。
是的,自己的未婚夫心里装着眼前这个女孩,换着谁心里都会不舒服,更何况今天是她的生日。
可是,阮阮好似根本不信任她似的,坚持说:“我要找凌云哥哥!凌云哥哥会有办法!”
她左一声“凌云哥哥”,右一声“凌云哥哥”,听得白子琪心里那个醋劲啊,直翻……
还有,这女孩子明明有名有姓,却被唤着“阮阮”,可见阮凌云有多偏心她!
可是,她哪里知道“阮阮”这个名本就不是阮凌云给取的,而是阮凌云的妈妈江心瑶给叫出来的。
因为小时候的阮阮长得特别弱,江心瑶便唤她“软软”,又因自己的儿子是阮家的种,所以干脆将“软软”叫成了“阮阮”。
这个阮阮也是,因为出身的缘故,自身胆小甚微,对任何人都抱着戒心,就只信任她的凌云哥哥。
如果她开口对白子琪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呢?
白子琪是个性子傲娇的大小姐,本来心里对她这个“情敌”就有着出于女人天性的方案,现在又被她如此拒绝,心里自然是有些恼怒的,于是便回了一句:“不知道。”
说完这三个字后,白子琪就迈步往楼上走。
阮阮追了上去。
然后一只属于女人的瘦削冰凉的手生生地拉着她的手腕,声音里充满了坚持:“求求你,告诉我凌云哥在哪里。”
一声“求求你”显得她好弱好可怜好委屈的样子!
白子琪就是做不来这样的软弱和委屈,所以才不受阮凌云疼爱,是吗?
她的心里又生出一丝恼怒来。
“不知道!我已经说过了不知道!”白子琪低头睨着站在比自己低一阶梯上的娇生生的女子,唇畔随意地掀起几分笑意:“阮阮,阮凌云他是我的男人。”
你口口声声叫着“凌云哥哥”,让人烦不烦?
说完,她就不耐地用力地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中抽回。
今天是她生日,一帮朋友灌她酒,现在头疼得厉害呢,这阮妹妹又来惹她烦心。
阮阮看着她就要离去的身形,下意识地还想抓住她,结果手抓了一个空,一只脚踩上另一级阶梯时脚一歪,忽然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啊……”
阮阮从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
白子琪听到声音,愣了半响才转过身回头,只见阮阮已经滚到了楼梯下,头碰到了楼梯边的一个高脚架子,架子上的一个花瓶被撞倒跌落下来,正砸到了她的额头上,额头被砸破了。
很快,她那白色的棉布裙上便被鲜血染得刺目,她躺在那里全身痛得蜷缩,鲜血不断的溢出。
“来人啊——”紧接着响起的就是佣人惊慌失措的声音:“表小姐受伤了,快来人啊!”
整个大厅慌做了一团。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个身材颀长气息冷峻淡漠的男人大步地从书房跨来。
看着地上的女人,他瞳眸一缩,俯身从容而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女人打横抱起,斯文冷峻的脸庞下一片凌冽的气色:“把车开出来,吩咐医院准备急救。”
“是是是……”佣人立即跑去叫人、打电话。
阮凌云抬眸向楼梯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