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视线往二楼的卧室望过来,她赶紧放下了撩开的窗帘,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小姐,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从订婚典礼上离开吗?”叶妈问。
“我怕。”她轻轻地说:“我想知道那个答案,但又怕知道那个答案……”她侧身,突然扑进了叶妈怀里——
“你说,如果他心里爱着的事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叶妈一愣,问到:“你愿意放弃他吗?”
“不愿意。”她还是一口咬定。
叶妈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那你注定要受苦。”
不过,好在她出身好,或许她这样坚持下去会熬出好结果呢……只是……
“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他……”
“没有他我会不快乐……”白子琪带着哭腔说,“不管他是不是利用我们白家,可我就是喜欢他……他们都说他阴险,做事不择手段,可是我就是觉得他好……”
有什么办法呢,这傻孩子一门心思要跟他,她这个做保姆的还能说什么?
叶妈只得伸手揽住她,低低地说:“傻孩子,你难过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你尽情地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白子琪摇头。
她很难过,难过得要死,可她不会哭,她只会发脾气。
“子琪小姐,女孩子要学会哭,会哭的女孩子会有男人疼……”叶妈教了她一招。
可是,她还是不会哭。
楼下响起了汽车引擎声。
过了会,白子琪撩开了窗帘,阮凌云的车已经开走了,她的心又开始空落落地痛起来。
……
阮凌云是被一通电话叫走的。
电话那端是他的爷爷——白司令员。
白老爷子怒气十足地对他吼了一句:“你给我滚回来!”
于是,他就滚回去了。
他一最快的速度抵达了警卫森严的阮府。
阮府的占地很大,在海边的半山腰上,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有雄踞一方的霸气。
若说慕府占了整一条大道,那么阮府就雄踞了半座山,都是巴国最资深最森严最神秘的家族。
而且阮府的大门离主宅有一段缓缓上坡的两米多宽阶梯小道,长约两百多米,是要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阶梯小道的两边种着两排法国梧桐,一直排着上去,就更显得主宅森严神秘了。
阮凌云将车停在了阶梯下,迈步向上走去。
入夜,三栋主宅楼里,上上下下灯火通明,显得气派又璀璨。
阮老爷子的排场就是这样,夜晚十点之前整个阮府必须灯火通明,十点过后统一熄灯,全军事化管理。
这也就是他的外孙慕寂飞对他最嗤之以鼻的地方。
这大家长作风比他爷爷慕老爷子还甚。
反正慕寂飞是要跟他外公对着干的,这么多年他连外公的门都没迈进一步。
可是,阮凌云不一样,阮凌云的出身不好,从小不被家族认可的他每走一步路都得十分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阮凌云还记得,自己六岁那年第一次踏入这里,他杵立在台阶最下面,望着上面这璀璨如宫殿般的建筑,心里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