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哥们,开得起慕大总统的玩笑。
慕寂飞半阖着眸,英俊的脸庞上落下一片泠泠的暗色,懒散的嗓音依旧漫不经心,只是格外的低,“嗯,她又要跟我分手了……”
“哦……”姜平淡定地道:“你们这分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分来分去不还在一起吗?”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的不必当真。
慕寂飞手里端着高脚的玻璃杯,透明的液体在晃动中摇曳着,良久他才抬头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姜平又琢磨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方小心翼翼地揣测上意,“不然,您大晚上的来喝闷酒,是失恋了吗?”
然而慕寂飞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高冷地喝着酒,然后很认真地看台上跳着舞。
姜平看着他——失恋就失恋,还装什么高冷,不就是个女人吗?
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出口。
默了默,姜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看了眼台上的女人,说到,“看啥呢,慕兄想女人了?要不兄弟给你安排俩个?”
慕寂飞眉头一皱,温温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又温温淡淡地开口:“没兴趣,我只是来喝酒的。”
“好好……慕总现在戒女人了。”姜平打着哈哈说。
慕寂飞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半阖着眸,狭长的眸里酿出模糊的低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我该放了她吗?”
姜平先是一愣,不敢贸然回答。
这问题真不好回答啊。
人家俩口子的事,万一只是吵吵架呢?这夫妻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和,外人真不好参言。
四周显得有些喧闹,但是那喧闹又仿佛没办法渗透进来,所以姜平莫名地觉得很安静。
然后,他的耳边便传来了那个王者一样的男人散漫缭绕着淡淡笑意的嗓音——
“嗯,她说以往的感情再也支撑不起这段关系了,所以只能分开。”
就一句话的时间里,他又熟练地点了支烟,吸了好几口,看得出来很烦躁。
姜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又忍住了。
慕寂飞看着他那副明显很装的样子,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的说话啊。”
他真的很烦躁,很不开心。
仿佛他的身边就没一个敢对他说真话的人似的。
属下是这样,就连朋友也是这样了。
姜平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抚了抚鼻梁,其实他鼻梁上什么都没有,又不是近视眼,抚什么鼻梁。
慕寂飞越看他约烦躁。
“讲真,慕兄,你看上的女人也真不少,好端端的姑娘,你看上了就看上了,又不认认真真地爱,就花几个臭钱强迫人家跟你……你被人甩一次,让天下的有情人也有点慰藉,不好吗……”
闻言,慕寂飞一张俊美的脸又阴又沉,阴鸷得快要滴出水来,“你找死?”
哎,大人物就是这样听不得人说实话,还非要逼着人家说实话。
姜平只得摇头,摆上一副讨好的笑来,说到:“不敢找死,慕总,我是嫉妒,您这么有权有钱还有才的人,看上个姑娘都不带花心思就可以直接上,而且全是又漂亮又有才华的,兄弟我是真羡慕啊。”
慕寂飞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就是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了,又继续抽着他剩下的半根烟,淡淡的道,“是么?”
“这次不会是真的要和慕太分了吧?”姜平又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