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诶,再往右一点,左手稍稍太高一点,一点点就行。”
“是这样吗?”雪音君好不容易挂好了彩灯,扭过头确认。
“对,辛苦了,雪音君。”藤原久则是伸出胳膊,让少年能够借一把力。
“没事。”雪音扶着藤原久的手臂轻巧的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前路过了自家勤恳擦掉地的傻主人。
“不过,还真是厉害啊。”雪音四处环顾了一下,京都的酒馆装修和八原的店面雷同,但却要大上很多,还带着一个宽敞的院子。
虽然整理起来很费力气,但对雪音来说,跟着夜斗经历了食不果腹和衣不蔽体的生活后,能够在京都繁华的街区拥有一家店面的藤原久身上已经深深地打上了有钱人的烙印。
“因为很久没有回来了啊,还要感谢你们愿意过来帮忙。”藤原久帮少年摘下粘在头发上的灰絮,笑了笑道:“好了,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快去洗漱一下吧。”
将神器少年赶去洗漱后,藤原久进到厨房收拾起来,等到夜斗终于将抹布一扔,摊在恢复了光洁的地板上休息时,藤原久就及时端来了三色丸子。
“还有心情做吃的?”穿着运动服的神明枕着手臂躺在地板上,把另一只手举到面前挡了挡正午刺眼的阳光。
说着,他侧了侧头看向藤原久,语气不明的问:“你不紧张吗?”
“当然紧张了。”藤原久看了他一眼,伸手攥了攥悬在颈间,明明很轻但却又是会让他感觉到无法呼吸的黑石项链,淡淡的回答:“所以才想做点能做的事情缓解紧张。”
藤原久坐在廊下,身后是随意的流浪神明,眼前则是杂草间顽强盛开的黄色小花。
“我没有我五岁之前的记忆。但是听妈妈说,我出生在春天。”藤原久抬眼看着清澈的天空,缓缓的扬了扬嘴角。
藤原塔子说,他出生在春天,那时绿色刚刚染上山野,春风吹皱湖面,归来的鸟儿都在广阔的天空中盘旋歌唱。
他并没有印象,但大概,那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日子。
那日的天空大概也和今天一样清亮。
到今天,已经二十五年了。
藤原久并没有多说什么,沉静在这时比语言还要生动。雪音和夜斗依次充冲完澡后,藤原久也走进了浴室。
只是,当他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时,他的酒馆里已经塞满了人,正喝着琥珀色的清透少年匆忙间泡出来的,味道稍显寡淡的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