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去办出院手续。”陈忱说。
顾宛菲走近,过来抱住他,头埋在他胸膛里,感觉时间像静止了,能听到他的心跳,不知怎么的她不想离开他,平缓几近淡漠的声音,说道:“让我抱一下就好。”
陈忱手伸进口袋,拿出来一个黑色方形金属:“这是当时你让我拿的微型摄影头,我想你来找我,主要还是为了它。”
顾宛菲脸色微白,虽然能被双颊的红润掩盖,仍然是匿藏不住的破绽,在嘴唇轻颤的一瞬间崩解。
合上4—31的病房门,顾宛菲的后背往后一贴,冰凉的冷意极速在遍布全身,大脑也跟着被冻住似的,彻骨寒冷。
清眸似风雪中冰固的一汪枯泉,好像凄苦悲凉地,却封印不住固冽的韧劲。
她下定的决心,早就背弃了她最初的誓言。
听脚步缓缓而近,同徐风吹落的树叶般,没一会儿,门把手被反方向转动,“嘎吱”地声响下,裂开一道门缝,光从走廊的白炽灯那打进来,坐在病床上的校长,在看向门外走进来的人,祥然的面庞顿时绷紧,额头褶皱如裂谷沟壑。
“你来做什么?”校长先发制人,声音多了几分凌厉,且临危不乱的大气沉稳,逼得人喘口气都费劲。
“我要你死。”
“啪”地一声,顾宛菲按下房内的灯,一时间室内陷入无尽黑暗,似贪婪的洞窟伸出一只又一只黑骨嶙峋的残爪,将人拖拽入十八层地狱。
“死?”校长吭哧一声,好似在嘲笑她的白目又自大狂妄的行为,抬手去摁下铃,不紧不慢说,“你等我送你死吧。”
“好。等人一齐,一同观看十一中的伟大校长,对他的学生都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龌龊事情!”顾宛菲举着手机,恰巧里边播放着男人坐在办公室内,腿上坐着衣衫不整的女学生,校服被扔到脚边,还有他套在头上炫耀的粉色小内裤……
“啊哈……是不是很大,是不是还想要,哈嗯……你也很爽是不是!”
“你早点答应我……我也不会对你这么粗鲁……啊!哈!你还嘴硬什么,都爽得不行了吧!小嘴巴吸这么紧!”
不堪入耳的声音,是校长在代替女学生在叫床,引诱她一步步缴械投降,女生一旦反抗,他就大手给她两耳光,猛地一把揪住她头发往后扯,污言秽语羞辱她,在她身上使劲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