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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凌在确认剧组内最后一人离开了他的信息素影响范围后,终于不再压制自己,任由玛格丽特的咸腥味与酒香遍布摄影棚的每个角落。
他的易感期来了。
意外与换蛋期同时来的易感期以他的血为燃料,汹涌澎湃,肆意妄为,一走高歌猛进占据他的腺体,他的神经中枢。甚至在找到因换蛋期引起的情潮余韵时,嘲笑着他的无能,诱惑他主动找寻在他体内到处游走的信息素主人,渴求更多的性,更多的爱。想那人索取一切他所想要却不敢言说的东西。
易感期是不讲道理的。它是Alpha欲望的结晶,又不单纯是本能的具体化。它能以最暴力的方式破解囚困凶兽的牢笼,蛰伏黑暗中等待他的理智与欲望相互搏斗两败俱伤的那一刻,占据无主的躯壳,让Alpha表现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一面。
大脑内没有硝烟的战争尚未决出胜负,宫凌却已经神志不清,眼前一片恍惚,他体力不支,不住地点头,不愿屈服,最终还是抗不过易感期的高热,昏昏沉沉,合上了双眼。
只有一盏被人遗忘的补光灯兢兢业业的工作。温暖的暖色柔和了Alpha冷峻的美丽,天外之人仿佛落入凡尘,没有防备,不慎在人世间沉眠,等待他的王子赶来以吻唤醒他。
在黑暗当中,宫凌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日子,他与慕然离开熟悉的城市,逃离了给他们带来痛苦回忆的人与物,蜗居在狭小破旧的城中村公寓,在燥热难耐的夏夜,进行他们第一次鱼水之欢,标记终生。
时间倒流,回到十年前,两个少年Alpha已经初见成年人的身姿,即使身处在陌生的街道,但因为有彼此的陪伴哪里都可以成为他们的“家”。
他们喜欢管那次旅行为“私奔”。尽管是一场得到慕然母亲暗暗支持的旅行,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完全脱离自己的过去摆脱他人异样目光,来到一个崭新的城市,而且陪伴在身边的是最挚爱的人,他们一同相携远去……
来到新城市,他们全身上下只有两三套换洗衣物,一张到达这个城市的车票,全部的零钱加起来不到五十。
他们用二十四块钱在沙县国际连锁解决了温饱,顺便蹭了店家免费供应的紫菜汤,装满了随身的水壶。找到了第一份工作,是工地上的活。工头看他们年纪小,没肯让他们干,怕被查到雇佣未成年,到时候出点事情能赔得他倾家荡产。两人费尽口舌,工头也只同意留下一人,想以这样的方式劝退他们这种结伴而来的。谁料他们答应得特别干脆,当场就商量起一人来一天,轮休。工头倒是说话算话,不再为难他们,告诉他们明天上工时间就挥手赶人离开了。
慕然提议:“工头同意我们轮流做泥水工,但吃饭和住宿的问题没能解决,不如另一份工作找个包吃住的。”
宫凌点头赞成:“好。工地工资高,足够供应我们两人的开支,另一份工作的薪金要求可以放低,最好地点也能在这附近。”
两人运气不错,工地是做城中村改造的,附近的民居众多,相应的各类店铺确实不少,只是包吃住的确实不多,两人将整片城中村从头走到尾才终于问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宠物医院的店主正好在发展线上业务,缺一个能说会道,长相精致的解说员做直播,看他们二人口吐不凡,长相更是少见的帅!直接做明星都没有问题!听到两位少年说只能轮流在店里直播,店主更是乐坏了,一份工资两个帅哥,这波是他的胜利啊。原本打算把仓库收拾收拾给他们住,干脆改了主意:“我在后面那个小区里有套房,不大,二居室,而且很久没住人,积灰是免不了的。要是你们愿意帮我打扫屋子,你们在职期间就可以免费住那里,东西、电器随意用。不过水电另算哦。”
这样的居住条件已经是意外之喜,二人哪里会不答应,在谢过店主后便向他告知的位置前去。
屋子不大,虽然脏了一些,但慕然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少爷,没什么洁癖,宫凌更是自己一人生活了两三年,家务能力不是盖的。一起将小“家”打扫、整理至理想中的样子,两人非但不觉得累,反而相当满足。在以泡面充饥后,二人将自己齐齐抛在柔软的大床上,少年们对视了一眼,面上的笑意真实而美好。
上午身上还只有五十不到,晚上就已经有了接下来两个月的安稳居所,脚踏实地的安全感使得一些暗流涌动的情愫随着暮色渐沉浮出水面。
老旧的铁质电风扇,年纪恐怕比他们还大,仍在坚持工作,不过不时会发出“咔咔”的声响。散发着木香的老式家具为这个卧室带上了几分家的气息。
也不知道最初的谁吻了谁。
狭小而温暖的卧室被两位顶级Alpha的信息素所充斥。酸酸甜甜的草莓味与清爽的玛格丽特缠绵盘旋,流淌过两个少年交叠的身躯,模糊了因为舒爽而发出的呻吟。
慕然珍惜地吻着爱人,得到宫凌的回应后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与对方湿热交缠,细致的舔弄他口腔内的软肉,霸道得让对方的每一次呼吸都掺杂入自己的气息与信息素。宫凌被吻的舒服极了
', ' ')(',他不知道仅仅是嘴与嘴的接触,舌与舌的交缠就可以爽到他双腿发颤,不由自主的弓腰贴近。微睁的双眼将慕然全身心投入的姿态尽收眼底,心中的满足感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
啊,这个人是他的一个人的,好想、好想、好想,标记。
标记他!
来自身体深处的本能在呼喊着。
宫凌翻身在上,将慕然的腿压在身下,左手去寻找慕然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在纯白的床单上压出道道褶皱。右手开始不安分的撕扯两人的衣物,但又像是想到现在的经济条件不能浪费任何一件衣服,转而老老实实一颗颗解扣子,看着有些憋屈。也许是着急了,也或许是单手确实不好操作,不过是几颗纽扣,却怎么都解不出来,气得宫凌坐在慕然身上,不再接吻,委屈地将一颗颗不配合的扣子从孔洞中掏出,直至将慕然的衬衣脱干净了才满意一笑,抱住慕然的脑袋就开始啃嘴唇,顺便扯下自己的T恤。作势,又要将人压在身下。
不过,显然并不止宫凌听到了本能的呼唤。
“阿凌。”慕然轻唤一声,单手撑在身后,支起身子,与宫凌平视,眼神中是少年人最真挚的柔情与珍视。
“做吗……我买了套……”宫凌低声在慕然耳边说着,取出裤袋子里的两个套。
慕然默默拿了一个,看一眼型号,提示道:“有润滑吗?”
“套子上有油。”
“不够。”
“放心,不会让你疼的。”
“……你说的。裤子还没脱。”
宫凌大喜,本以为在谁在上面的事情上要打上一架,没想到就这么两句话就定下了。
两人都有些猴急,但难免还有些害羞,背对着对方脱下了裤子和贴身的内裤。宫凌的性器已经勃起,从紧缚的内裤中解放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度,微微翘起,和即将破处的主人互相道喜。宫凌生疏的扯开避孕套的包装,正小心翼翼的按照包装上的说明将套子套在性器上,就听到慕然问了一句:“听说第一次后入比较好,承受方不会太难受。你喜欢吗?”
“我都行。”宫凌满怀期待地带好避孕套转过身,却见到了同样带好了避孕套,并且在他身后试图牵制住他的慕然,四目相对。
“……”
“……”
“不是我在上面吗……你怎么也带上了……”宫凌一脸茫然。
“……如果你喜欢,那咱们……骑乘?”慕然迟疑。
“……我草你妈,别给我装糊涂,不是我操你吗,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干你。”慕然极其肯定且中气十足的回答道。
“……你!你他妈!”宫凌越想越不对,火气直冲大脑,可转眼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避孕套包装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
“没了……”
“什么没了?”慕然没再刺激宫凌。
宫凌没说话,只是一双红眼睛直直瞪着慕然,可是瞪着瞪着,泪水却先流了下来,宫凌收回视线,手背一擦:“本来就没钱了,还浪费了两个套……两个也要十块钱了……”
他们两个都是顶A,专用的套不好买,价格也比普通的贵上不少。
慕然失笑,将人拦进怀里,低头轻吻在爱人的发顶,悄悄地放出草莓味的信息素进行安抚,怀里的小孩儿从无声的流泪到放肆地边抽泣边咬他,双手也不老实地到处游走,试图在眼泪的掩护下将人先办了。
察觉出宫凌的意图,慕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让步,立即使了个巧劲摆脱宫凌的桎梏,却没能躲开宫凌紧随而来的拳头,虽然不会对Alpha坚实的身躯造成什么伤害,但疼痛令他闷哼一声,弯下了腰,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宫凌抓住机会将慕然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蓄势待发的性器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径直抵在慕然的大腿根处。
“小草莓,你没机会了。乖,哥哥会好好疼……诶!你怎么!!!”
“我比你早两个月出生,我才是哥哥。阿凌你没机会了。乖,哥哥会好好疼你的。”慕然的柔道寝技水平极高,慕家请来教授他的老师都自叹不如。方才是因为宫凌这个走流氓路子的出招属实没有套路,就只能硬挨一拳,再假意吃痛,从心理层面让宫凌放松对他的警惕,方便他的反击。
此刻,胜负已分。
慕然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宫凌发力的关节,肉与肉紧密贴合,宫凌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火热的欲望正正好好地嵌合在他的股缝。虽然不太乐意,但总不能真的为了谁上谁下打一晚上的架,弄得两个人都伤痕累累,明天还怎么做打工人?只能将就将就了。
身下的肌肉不再紧绷,这显然是个好信号。
慕然也乐于让宫凌得些口头好处,带着湿热气息的低语在宫凌耳边响起:“谢谢阿凌哥哥,小草莓一定努力伺候哥哥。”
宫凌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敏感,不过是一句贴耳边说的话而已,仿佛千万只小虫子从他耳朵窸窸窣窣爬进大脑,头皮一阵发
', ' ')('麻,老脸一红,干脆扯过一旁的枕头将脸给挡了彻底,不理会慕然的调戏。
虽然争取到了在上方的资格,但慕然也是不过是个处男,在情事上也是个愣头青。他知道做爱前要先为对方做扩张和润滑,但此地一没有润滑剂,二没有品质让人放心的护肤品,慕然只能再压榨压榨避孕套包装里的润滑油,尽数倒在宫凌毫无防备的穴口。
“嘶!”宫凌被突如其来的液体吓得挣扎了一下,但又马上装尸体,在床上一动不动。
“是不舒服吗?”
“没有……你快点进来!”
“别急,要先扩张。”
借着那些油,慕然轻松的将两根手指深入宫凌的后穴,在穴道内缓慢地抽插,让他慢慢适应这种运动。待两根手指能毫无滞涩地在后穴内来去,慕然又加入了第三根手指,开始探索生理课上所说的前列腺。可是一番摸索都没能找到,反倒是慕然自己借着手指的感受就能想象出自己完全进入爱人体内会是多么的快乐,身下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带着炽人的热度,蓄势待发。
“好了吗,进来吧。”声音从枕头下传出来,闷闷的,但也能听出他的急切。虽然手指的抽插很温和,也没有刺激到他的前列腺,但是一想到慕然身体的一部分与他已经进行过负距离的接触,内心的渴望就愈发强烈。
慕然没有回答,伸另一只手去抚弄宫凌被冷落的性器,避孕套上的润滑油尽数沾染在慕然的手上。俊秀的脸庞贴在身下人的腺体处,深情舔吻,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孩儿,得不到想要的糖就不会放弃。显示这家主人很大方,清爽的柠檬海盐味道伴随龙舌兰的酒香很快充盈他的鼻腔。他也放出宫凌最爱的草莓味信息素以作回馈。
很快,这场并不激烈的前戏在宫凌低哼一声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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