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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局势一度十分尴尬，穆极乐顿了顿，决定装傻：“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光明神比穆极乐高出一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刚刚那个影子在跟你聊什么？你一向懒得出席舞会，这一次接受邀请也是他怂恿你的？他是谁？”
穆极乐见装傻是装不了了，便似笑非笑地道：“能不能请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你还嫌咱俩关系不够乱套？”
光明神用的力度有点大，穆极乐的手腕已经被他攥出了一道红印。
伊瞳后知后觉地啧了一声，松开手，却并没打算放过穆极乐：“还知道些廉耻，真是让我惊讶。”
说到这里，他看见穆极乐身边那个飘飘忽忽难于辨认的影子动了动，似乎是想给穆极乐揉揉手腕。少年神明对那个影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两人互动非常默契有爱，这让他心里那团阴郁的酸溜溜的火焰燃得更烈了些。
“你的新欢？”光明神冷淡道。
穆极乐把那团影子拦到身后，笑容可掬道：“新欢也好，旧爱也罢，跟兄长您又有什么关系？”
这对于穆极乐来说已经是非常礼貌了，毕竟他不想在阿瞳面前骂另一个伊瞳。
“你最好收敛点你的爱好，”光明神说，“我不想知道你那团影子是谁，但你最好别让他出现在我眼前。”
穆极乐额头青筋蹦起，显然是动了怒。
“而且，我们最好减少见面的次数。”伊瞳继续说，“最近可能会出事，我不想因为其他无用的事情而分散注意力，也不想在自己身边埋下任何危险。”
“再说的明白点……”
“我不信任你，欲望之神。”他清晰地道。
顿了顿，穆极乐气极反笑：“伊瞳，我一直在想你的脑子到底用来做什么……你他妈是不是除了自己的公务和责任什么都不在乎？你以为我想像条狗一样在你身边呆着是不是？你当我喜欢你喜欢到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我从下界随便捡个人都比你知道感恩——”
光明神想冷哼一声，心里却毫无预兆地漫上了巨大而违和的……慌乱？
为什么会有慌乱？他明明……
“要不是因为……要不是因为我答应过你，我他妈才懒得在你后面给你擦屁股收拾烂局……”穆极乐想到这里又气又委屈，笑得特别像哭，“我他妈真是受够你了。”
说罢，穆极乐抽身就走，远远看了半天的莉莉娅赶紧过来想拉住幼弟，却被幼弟轻轻挣脱。
“我出去静静，没关系。”
说罢，欲望之神离开了秩序神殿，头也不回。
莉莉娅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弟弟消失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神色莫名复杂的兄长，张了张口欲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回归了沉默。
更远处的提尔对此熟视无睹：“他俩又吵起来了，装得真像。”
神经大条的特拉斯赞同地点点头。
秩序神殿外，穆极乐随便找了处风景不错的花圃往台阶上一坐，默默生闷气。阿瞳像是犯了错惹主人生气的大猫一样坐到穆极乐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道：“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穆极乐闷声闷气，“我只是气我自己。”
“他是我的本体，他的错就是我的错，”阿瞳低低地说，“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会生你气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生你气的，”这时的穆极乐看起来像只蔫蔫嗒嗒的小黑猫，垂着耳朵喵喵地叫，“说实话，我……”
穆极乐猛地止住了话头。
远远地，尤德高挑的身影在慢慢靠近，穆极乐甚至能看清他脸上温和的笑容。
“跟大哥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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