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去那里。”昂瑟斯对霍尔斯的运气值是挺信赖的。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片迷雾,霍尔斯的眼神很好地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霍尔斯一直就是一个幸运儿,在战场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可怕的运气,这不学无术的家伙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里还能站在他的面前说着怎么保养皮肤之类的鬼话。
是以出来找遗迹,昂瑟斯是很愿意带上霍尔斯的。
缩在西弗勒斯口袋里的吱吱略微冒出了自己的头,淡淡的黑色触须从它的身体里散发了出来。但很快地吱吱就缩回了西弗勒斯的口袋里,那些触须也都被收回了它的身体里。
这外边的环境,实在是危险,让吱吱很想逃跑。
但可惜它的生命都捏在这些人手上,要是敢逃跑,它一是对不起自己的主人西弗勒斯,一则还是会死在芮德或者是昂瑟斯的手里。那还不如陪在西弗勒斯的身边,最起码也算是对西弗勒斯好好照顾它的感恩。
一颗毛球的想法西弗勒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静默地跟着走罢了。至于为什么带上他们,用昂瑟斯的话来说,有些时候奇遇只会等待特别的人。
昂瑟斯说的也没错,西弗勒斯和汤姆就是特别的人,而玛琳菲森、爱洛乃至于那只会变人的乌鸦,都是如此。
至于昂瑟斯的话是特指还是泛指,只能见仁见智了。
爱洛的实力虽然低微,但是走在人群的中间,面对外边的断壁残垣以及怨气积聚而形成的黑雾,还有耳中一直听见的引诱的恶魔之语,她却没有任何的胆怯的表现。
爱洛不时地还从缝隙中去看这一路的情况,可她的眼睛在迷雾中却什么都看不到。
对于爱洛勇敢的表现,玛琳菲森是很满意的,只是她现在没什么表情。至多只是为爱洛而柔和了自己的表情,什么都不会说。
她对爱洛其实一直都没有她所想的那些恨,尤其是最近,她一直在反思自己与爱洛的关系的时候,玛琳菲森总是会后悔。
在黑夜里爱洛熟睡的时候,玛琳菲森甚至尝试过了收回自己曾经的诅咒。可是令她绝望的是自己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无法解开的诅咒。
就像是宗教里的悖论之问一样,上帝可以创造一切,上帝也无所不能。那么上帝可以制造出祂自己都举不起来的巨石吗?如果可以,上帝就举不起来这块石头,祂就不是全知全能;如果做不到,那么上帝又怎么能创造这一切。
然而诅咒的事是一个更残忍直接的现实,玛琳菲森甚至为此都有些不能面对爱洛的双眼。面对着这孩子清澈的双眸,玛琳菲森尝到了最深的苦涩滋味。
这比她知道了斯特凡对她的背叛还要苦涩,玛琳菲森也是第一次尝试到了这样的滋味,这让曾经的仙女也感到无措。
“昂瑟斯,那些魔音真的很烦啊。”霍尔斯因为没有什么欲望,所以在他耳边一直响着的声音从来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引诱,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嗡嗡声,就像是手机信号不好时听到的杂音一样。
为了躲避这烦人的声音,霍尔斯尽量地带着近路。于是这一路很快就要到终点。
昂瑟斯因为早就隔断了自己的灵魂与精神波动,所以魔音都没有找上他。听到霍尔斯的抱怨,尤其看到了索伦那精彩得像四川绝技变脸的脸色,昂瑟斯还是好心的挥手用了个精神系的隔绝屏障,为他们的精神建立了一个保护。
霍尔斯这就舒服多了,连带着在霍尔斯身边走着的郝思曼也放松了些许。
芮德表情没变,依旧是出来郊游的状态。至于索伦,现在他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就是一只小石像鬼的他现在也就是迪亚瓦变身之前的乌鸦大小,想要翻天去也做不到。
索伦倔强的依靠自己那不纯熟的翅膀飞翔的技能,顽强的就这么坠在后边儿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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