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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软从小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还在襁褓里时就被遗弃了,差点被别人煮了吃,还好被一个瘸腿的老人捡了去。
老人住在一处没有人烟的竹林,他为他取名,教他识字,识药草,老人时不时带着他去山下村落免费看病,当然村里的人都会拿出自己力所能及的给予他们。
他长的精致好看,小小的像个糯米团子,除了不会说话,但是乖乖的样子使得村里的每个人都很喜欢他。
慢慢成长的沈软,那张惑人的脸也慢慢长开,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老人每次外出都会让他带上面纱。
乖巧的沈软从不过问,师傅让他做什么就是什么。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老人的身体因为早年的后遗症早已千疮百孔,在断气时他握住了沈软的手,语重心长的让他一辈子不要出了这竹林,他知道沈软的样子会给他到来许多意想不到的灾祸。
他看了太多了
沈软哭着点头答应,最后在后院将老人埋去,他很听话,老人不让他走他便不走,这里其实挺好的,山下村民都很淳朴善良,林里的动物都很可爱,还有他最亲爱的师傅在这。
风和日丽,气温不高也不低,是个难得舒适的天气
沈软带好面纱,背着篓子去往山间采摘草药,天慢慢暗下,沈软直起腰擦擦汗开始原路返回。
走着走着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是什么小动物受伤了嘛?沈软有些担忧的想,他慢慢走向了血腥味的来源地,闻着越来越浓的味道,他惊讶的看到了一个浑身都是血的男人,他赶忙去听了听对方心跳。
还活着。
沈软吃力的背起了男人,脸上的面纱在动作间掉落,沈软并没有管,还好,离家不远将男人放在了床上,他开始给对方包扎了起来,都是纵横交错的刀伤,最大的伤口在腰间,流血不止。
包扎好又喂了药的沈软有些累了,但是害怕男人出什么意外,就趴在了床前睡着了。
燕苍睁开双眼,眼前都是陌生的一切,我想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让他一声闷哼
被声音闹醒的沈软睁开眼睛,他看着想起身的男人,急忙拦住,让对方躺回去,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扣住了手。
“你是谁?”燕苍凌厉的双眸直直看着沈软,看到那沈软后楞了一下,是神仙嘛?
看到沈软吃疼的皱起了眉头,反应过来的燕苍松开了手,看着白皙的手那一圈红了,他有些急的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沈软摆摆手,手语比划示意对方躺下,却见对方看不到,他拉起对方的手,在宽厚的掌心写上:躺下
燕苍直勾勾看着对方,听话的躺下。
沈软又写道有哪不舒服嘛?
燕苍被手心上的手指挠的心痒痒的,但是也明白了,他带着几分苦笑的意味:“没有,就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燕苍一开始也是因为一切都是陌生的,所以身体条件反射的扣住了对方的手,还弄伤了对方,燕苍一阵懊恼。
沈软皱着眉,他想着估计是的对方头被撞坏了,他写道:“那你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燕苍此时像个乖宝宝一样:“好”
——
两月后
“小软你回来了?”燕苍拄着拐杖咧着嘴角,一张英俊的脸神采奕奕。
沈软也笑着点了点头,比着手语道:饿了嘛?
“不饿,你累了嘛?”燕苍摇头,拐着拐杖走到沈软面前,接过了对方的篓子。
沈软摇了摇头,让男人回屋里歇着他去准备晚餐。
自捡这个男人起已经过去两月有余,男人的身体出奇的好,那么重的伤居然在这些日子里就已经好了大半。
只是那个脑子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男人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他问过他不想嘛恢复记忆嘛?他却很认真,深深的看着他,说如果他一辈子都想不起,可不可以一辈子待在这里,他那时心跳有些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二人吃完饭,坐在院内吹着晚风,看着星星,沈软抚摸着怀里的小黑狗看的出神,小黑是十天前他回来时,燕苍抱着的,对方说是突然出现在院里的,两人就决定养了起来,他让燕苍取名,对方想都没想就说
“小黑,你看他多黑啊”燕苍举着一脸傻样的小黑狗,就这样随便的决定了对方的名字。
沈软有些无奈笑了,不过也应下。
经过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除了师傅,他是第一次和一个人相处这么久,自师傅死去,他每日都是一个人,但是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陪他,他似乎无法想象对方离开这,他又该一个人的场景。
“怎么了?”燕苍早注意到沈软的出神,他温柔的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他们不知何时起,有了许多亲近的肢体接触。
沈软摇摇头,他拉起对方的手写道:你说如果永远起不起来,可不可以永远待在这里,我想说的是可以
', ' ')('燕苍眼眸暗了暗,他反手握住了一直在挠他心的小手,自在那日见到睁开眼见他的一眼时,他再也不想离去,不管过去,不管未来,他只想和他的小神仙永远的在一起。
他慢慢靠近,心脏怦怦跳,不知是谁的,呼吸开始交织,他感觉到沈软没有拒绝后,他最终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好甜,心好满,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吻后的两人紧紧相拥,被挤得难受的小黑嗷的一声就跳了出去,沈软和燕苍相视一笑,从今日起他们会是紧紧相连的一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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