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流传于人类之间的‘夫妻刀’之称,最后竟然会变为事实,现在想来,我仍然觉得惊奇呢。”
“三日月,当时你是怎么想的?”鹤丸国永问道,“和莺丸不一样,当时你已经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又怎么还会……”
数百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看尽人类的悲欢离合。看多了,也多少会有些了悟。更何况,最为刀剑,他们多半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刃生。
三日月更应该对此十分清楚了,但却仍然选择与一期一振结成了“夫妻”这样深的联系。这是比鹤丸国永曾担忧过得,深上许多的牵挂。
对于一振刀而言,该是如何?
鹤丸国永眼中不断转换的复杂情绪已经透露了他所有想说的话,而三日月也明白他到底在疑惑着什么。
“哦呀,大概是一期当时在我面前流露的,与身份不符的笨蛋模样太令刃无法拒绝了吧。”
“……”鹤丸国永无语凝视。
“哈哈哈,”看到鹤丸国永的表情,三日月笑了起来,他微微摆了摆手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大概还因为宁宁曾同我说的那些话吧。”
身为刀剑付丧神,虽然有着许多的约束,但起人类而言总归是强大的对的存在。
人类的生命短暂而脆弱,无常的命运更束缚着他们。可即便是这样弱小的人类,也会怀揣着炽热的跳动着的心脏,去追求他们的所爱。
就算是无望的追逐也好,就算是短暂的烟火也好。
那么作为刀剑付丧神存在着他,为何又要顾虑担忧着未来的,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推开向他走来的刃呢。
“我能对你说的,只有这些了,鹤丸,”三日月轻轻拍了拍鹤丸国永的头,就像对待很久以前刚刚诞生的他一般,“我仍然像刚开始那样认为,你需要交流的对象不是我们,而是烛台切,况且——”
他轻轻的点了点鹤丸国永心脏的位置。
“会想到,并愿意和我们聊一聊这个你困扰了多年的问题,已经代表了一些事情了,不是吗?”
你已经在走向烛台切光忠了,鹤丸。
“我……”鹤丸国永捂住了自己左边的胸膛,感受着手掌之下那颗如人类般跳动着的心脏,它正比他更诚实的阐述着他的想法。
为什么他会坐在这里,希望从三日月和莺丸那里得到建议,而不是如同从前一般装作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嬉笑以对?
跳动的心脏回答着鹤丸国永。
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和烛台切光忠保持着这样僵持的状态下去了。
因为他已经不想再把烛台切光忠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因为他已经……
因为我已经,想要走向你了啊,光仔。鹤丸国永猛的抓紧了胸前的衣襟,于烛台切光忠相似的金眸在此刻忽然间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
“我有事就先走了!”鹤丸国永突然喊了出来,飞快的站起身来就向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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