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诅咒吧。
花皇抽取着她们的灵力,控制着她们的身体,他明明是人,却拥有像妖怪一样的能力,就是他织出了那些旖旎无比的梦境,让她们身心皆沉沦在无尽的春色之中。
他并不阻止巫女的怨恨将刀剑们慢慢污染,甚至要感谢自己没有杀掉这些女人:转世拥有的这具身体实在太过孱弱以至于没有办法永久的用纯净的灵力支撑本丸。
一直猎取巫女的性命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让她们的怨恨让刀剑暗堕,再让时之政府把他们一同消灭掉,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来。
让刀剑染上黑暗的,不是鲜血,而是恨。
“我已经没有什么愿望,除了还欠一句对不起……但是,我也不打算再原谅他,”女子用灵力已斩去自己已经失去原来形状的双腿,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或许我还得感谢花皇,哪怕只是给了我一个虚假的梦境,但是在梦境里,我已经和他过了一生一世。”
有一个巫女低低的插了一句:“不过是一个梦罢了,梦醒了就——”
“哼,凭什么说梦就一定是假的,而现在就一定是真的,不过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而为。”
她看着桔梗,眼神里波澜不起,像海上暴风雨到来之前那种死寂:“我的怨恨太深了,不可能再以人类的样子继续活下去了,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宁愿以巫女的身份,保持着最后的尊严离去。”
女子移开捂在腹上的手,桔梗才看见她洁白的衣裳上插入了一根长长的簪子,鲜血将白衣染成红色。
“……再见了,诸位。”
***
守在树底下的刀剑们都已经要打瞌睡了,他们不是人但是得吃饭,不吃饭也饿不死,但是会很饿,而且会更加饿。
不睡觉也可以,但是会困,而且会困的睁不开眼睛,还会黄脸红脸。
当无知无觉的时候被挂在树上还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一旦清醒,发现自己离地数尺,这种感觉就不是很好了。
髭切把手枕在脖子后面,很自然的打起了盹,好像这种姿态对他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一睁开眼睛,发现世界全变了,这种感觉不错。”他转头和挂在另一棵树上的付丧神打招呼:“诶,吼丸,你怎么也被挂到树上去了。”
“髭切先生。”
莺发男子有些无奈:“我不是你弟弟。”
想了想同伴之谊,他又补充道:“而且,你弟弟也不叫吼丸。”
肩膀上钉着的那支箭,莺丸试着用手碰过,可是刚碰,一股带着攻击性的强大灵力就着接触面蹿进了他的脑子里,跟触电的感觉没有不同,好像全身都过了电似的,他脑海里被电到一片空白。
看来除非正主把箭拔走,否则他就得一直挂在这树上。
低头,红色头发的青年正担心的看着他。
“啊,这真是太好了。”
大家都没事,这高兴到让人想流泪啊,莺丸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水珠滑到地上,碎成无数颗微小的珠子。
耳畔传来烛台切光忠滴滴咕咕不停的声音:“长谷部先生,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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