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双漂亮的纤细的手放在嘴边,细细的吹干上面刚涂好的指甲油,然后又似若珍宝似的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指甲油上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把旁边坐着的穿着蓝色羽织的少年都弄的有点烦躁。
“小猫咪,大半夜不睡觉把我拖到庭院里来看你涂指甲,是想死吗?”穿蓝色羽织的少年微笑,语气却十足的不耐烦:“想死的话,明天手合场见,我会用自己的真刀很快就帮你首落的。”
被他威胁的小猫咪依然我行我素,对着自己一双漂亮的手爱的不行。
好半天红眼睛少年才回过神,语气有些撒娇嗔怨:“安定,大晚上睡那么早干什么,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出来晒晒月亮,赏赏花不也是一件……风雅的事情嘛。”
“风雅?”
安定有些不高兴,嗤笑了一声:“加州清光,别忘了,我们可是冲田总司的刀,是用来战场杀敌的,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做这些无聊的事?想要风雅的话就去找歌仙兼定啊,他肯定有那份闲心跟你一起看月亮,你自己在这慢慢涂指甲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恕不奉陪。”
清光没有出言叫住安定,似乎终于感到了厌倦,他也懒得捣鼓自己的指甲了,伸开手呈十字形的慢慢躺倒在木质的地板上,和刚才嘴上说的风雅完全就是大相径庭。
他漂亮的手抚上心脏的位置。
“这里……永远永远都是春天,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就像秋天那样难过呢?”
安定站住,转过身,又慢慢的走了回来。
他站在大字瘫在地上的加州清光脑袋边上,低下头看着那张总是挂着爱娇模样的脸,讽笑道:“你在说些什么傻话?这可不像你,清光。”
清光把两只手枕在脑后,红色的眼瞳里倒映着银灰色的月亮,极浅极浅的一抹银白映在红色的眼里,并没有天下最美之刀三日月宗近那样美的动魄人心,只是让他寡瘦的脸上平白增添了几分忧色。
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慢慢捂上自己的眼睛,加州清光嘴里轻轻哼唱道:“愿吾今夜死,花月满清辉……”
大和守安定终于忍受不了,跪坐下来一把抓住了清光红色的围巾,把他强行从地上拉扯起来,然后气势汹汹地和那双通红的眼睛对视:“加州清光!你今晚到底发的什么疯?如果再不清醒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扔到池子里让你冷静一下。”
清光平静的看着他。
“那你扔吧,我刚好很想去池子里洗个澡。”
“你——”
两个人没有说话,一股无言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迅速的蔓延开来,大和守安定紧紧的扼住加州清光的红围巾,最后却败在这样的平静之下。
“算了,”大和守安定切了一声,颇感无趣的松开了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不要唱那些没意思的和歌了,也不要忘了你自己是一把刀,刀就是作为工具而存在的,把自己当成了人,反而是个笑话。”
“是——吗?”
大和守安定掰过加州清光的肩膀,和他严肃的对视:“当然是这样,清光,我是认真的,你听着,刀和人不一样,我们是刀,我们所做的事,不过就是非我族类,其必诛之而已。”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还想不通吗,伤口这种东西,永远是在别人身上最痛……至于我们?我们只要感受血液的温度就好了,当粘稠的液体缓缓地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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