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脑袋:“那你还玩弄我的感情。”
“这么复杂又缜密的算计。”栖画,“我们之间,有仇啊。”
她认真看他,卸下了些伪装,是真真切切在疑惑:“我以前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伤害过你的事,才让你如此恨我,恨到要这样逗耍我,看我沦落的如同小丑般滑稽可笑。
奈落下颌紧绷。
没有做过什么。
即便在冥界,她也没有因为他的弱小而耻笑他,甚至在月圆之夜,他变成一堆腐肉时,还给他输送过妖力。
她认真看谁的时候,眼神很专注,眸子里是一尘不染的干净。
好像能看透他心中所有的肮脏。
栖画收回视线:“原来没仇啊。”
她顿了顿,重复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你真的,好恶心。”
奈落猛地掐住她的脖颈,稍微用力就能够折断,他掐着她的脖子拎起她,把她抵在墙上,血眸死死盯着她。
“那愚蠢如你,喜欢上我这么恶心的半妖,又算什么?”
栖画天生缺少恐惧这类情感,没有对死亡的害怕,和奈落对视,看着熟悉的容颜,微微垂眸。
因为脖子被掐,出口的话几乎是气音,断断续续:“我不是,愚蠢,只是,喜欢了,一个假象。”
奈落掐她的脖子更用力了,看着她面色涨红,眼神涣散,却在最后一刻甩开了她。
——应该杀死她的,不然后患无穷。
她恢复记忆和妖力,会反过来杀死他的。
栖画躺在地上,陡然获取新空气,咳嗽的身体蜷缩起来,脸颊染了薄红,咳出的泪水沾在了鸦睫几滴。
很诱人。
奈落冷眼看她,还在想为什么没杀了她。
栖画慢慢止住了咳嗽。
“你应该杀了我。”她说,“我记下了。”
“欺骗我玩弄我,还有这个,掐我的脖子。”
她抬眼。
他们之间,明明他是居高临下的,却偏偏,好似她还坐在王座,垂眸漫不经心地看一只蝼蚁。
栖画声带沙哑,一字一顿的说:“我会报复回来的。”
奈落蹲下身,掐着她的下巴:“画画想怎么报复回来?”
栖画:“杀了你。”
“我从不屑玩这种手段。”
这种手段,把人抓到后,折磨凌辱,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
奈落眼神阴鸷:“我偏偏就喜欢这种手段。”
就像五十年前的桔梗和犬夜叉,即便是让他们死,也要让他们满怀怨恨的死去。
即便醒来,复活,也回不到过去。
栖画手掌支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被人俯视无所谓,但如果是奈落,她还不想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