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因为枷锁的另一头,是他所爱的。
栖画被他禁锢在怀中,男人吐息炙热滚烫,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下,奈落近乎安抚地吻着她:“别怕。”
察觉到怀中的人放松,犹如平静的湖面猝然卷起海浪,狂风骤雨,久久无法平息。
困久的野兽被放出牢笼,狰狞凶悍。
但又被死死地禁锢住,没有挣扎,没有抵触,心甘情愿地被困在狭小的牢笼,不死不休。
月色羞答答地探出,瘴气渐渐平和,那些,暴虐,阴沉,惬意,欢快,好的,不好的,统统在这个平和的下午湮灭,只留下本能和渴望,纠缠着唯一能让他存活的,抵死缠绵。
是救赎,也是牢笼。
而我,心甘情愿。
栖画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奈落怀中。
和以往不同。
这次睡醒,比没睡之前还要疲惫。
系统兴奋:“画画,什么感受?”
栖画:“……”
这种事情就不要交流了吧,怪尴尬的。
系统格外兴奋,好像是他和心爱的人做了一场酣畅淋漓无比契合的爱。
兴奋的不正常。
栖画略一思索,隐约有了个模糊的猜测,没来得及说,就被奈落朝怀里带了带。
没有衣料阻隔,栖画见奈落依旧闭着眼,不知道是醒了还是在装睡,她慢吞吞地和奈落拉开距离,如果能再套一件衣服就更好了。
“画画体力很好呢。”
栖画:“……”
她眼睛雾蒙蒙的,昨晚哭的次数太多,时间太长,眼眶有点红,被欺负的有点可怜。
“疼。”栖画小声说,“又疼又酸,很难受。”
奈落:“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栖画蹙眉,脸颊泛红,小声嘟囔:“昨晚和现在又不一样。”
奈落听到了,笑了,宠溺又温柔。
栖画脚踝突然缠上了个滑滑的,冰凉的东西。
她一惊,如果不是确定是奈落的触手,早就直接挥刀砍了上去。
“你干嘛?”栖画瞪他。
奈落喉结滚动,嗓音低哑:“别动,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栖画从头红到脚,原本雪白的脸红的滴血,犹如一朵娇艳的花,似火热烈,以燎原之势烧了过来。
“画画。”
音色明显变沉,充斥着欲念。
栖画红着脸拦他:“不要看。”
……啊,手到用时方恨少!
大家都是两只手,凭什么你就能多出好几根。
这导致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还有点打不起精神,走路要抱,吃饭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