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但裴云也知道他自己也不是一点儿兴趣没有,不然为什么陈亦鸣问他的时候他没有答不出呢?
既然赶不走,那么是不是可以继续玩一玩呢?
玩够了是不是就没兴趣了......
尽管心里想了许多,但他面上还是敛了情绪,抬手挡开明央的手,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我想做什么你不清楚吗?”
拇指擦过裴云也的脖颈,那一丝凉意很快就被暖风侵蚀,消失无影踪。
“当然是想要和你做…。”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捏住裴云也衬衫衣领,垂着目光在哪片裸露的皮肤上肆意流连,“况且你也有反应,岂不是一拍即合。”
裴云也迅速回手捏住他的腕骨,手腕一转,将人以一个擒拿的姿势扣在沙发上。
“你要?”
他目光落到明央眼尾的小疤痕之上,低笑了一声眼里尽是不屑,“我就一定要给吗?”
明央挣扎了一下,于是裴云也用了些力,“在旁人那里你是明少爷,敬你、畏你又或者讨好你。”
他欣赏着明央因为疼痛紧皱的眉头,语气飘忽惑人,用词极近凉薄,“可是在我这,你就像是摇尾乞怜的一只野狗。”
一只野狗,他要不要,玩不玩,只能取决于他。
“是吗,”明央眼里精光闪过,“那...对野狗起反应的你...又是什么?m狗吗?”
下一秒他手腕猛地用力一转,手肘后捣趁着裴云也吃痛从他手里挣脱开来。
他扣住裴云也的手倾下身贴近他的脸,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阿也,别骂自己,我心疼。”
微热的气息喷薄在裴云也面上,淡淡地酒香漫过唇瓣随着呼吸钻进了他的鼻腔之中,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裴云也竟然生出一种想要往明央身上靠的冲动。
身体那股闷燥好像更强了,但随之更多的是一阵阵地晕眩空虚感。
裴云也用力挣了两下,这时候他终于是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脑海里疲惫感越来越重,甚至觉得手脚都在变得无力。
裴云也没了戏谑的心思,拧着眉怒目盯着明央,“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
明央另一只手已经揽上了裴云也的腰际,轻笑着朝着裴云也逼近,几乎是贴着他的唇,“就是在给你的酒里面加了点儿东西。”
其实明央不说裴云也也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想到明央还真的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还真的是言出必行。
下药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裴云也只觉得那股燥热一股脑冲上脑门,拳头已经招呼了上来。
骨关节吻过明央的脸,打得他猛地朝右侧倒去。
疼痛清晰且明确,这是明央没想到的,他看着脸色阴沉站的笔直的裴云也,目光变得更加炙热。
看来他计量放少了。
但这样自然是更爽了,毕竟他可不想上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裴云也扶着额,一双眼尽是怒气。
先前的种种考量都被随之而来的愤怒冲散。
玩,玩他妈个*。
裴云也在脑海里崩了句脏话,紧接着第二拳挥下。
这回明央早有防范,直接扣住他的拳头,然后将人推到身后的大床上,直接压了过去。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明央朝着那紧抿的唇而去。
他们扭打着,纠缠着,明央吻着他的唇,伸手钻进他的衬衫之下。
微凉的手心擦过皮肤,裴云也甚至感受到他的皮肤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他全身的气血都在疯了一般往他头上涌,裴云也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样的愤怒。
狡猾的舌头钻进他的唇齿,裴云也猛地用力咬了下去,而明央并没有退缩,他甚至还睁开眼睛,看着裴云也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眼里逐渐续起笑意。
血腥味逐渐弥漫,明央似乎是更兴奋了,他一把将裴云也的衬衫撕开,衣扣猛地蹦弹四散,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明央终于抓到他肖想许久的东西,每一寸,每一分都是和他想象的一样有韧性,有力度,甚至比他想的要滋味儿更美妙。
亲吻的动作蛮横,几乎是泄恨般的用力撕扯,却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逐渐深重。
床上的人似乎是放弃了抵抗,明央当然不觉得这是裴云也顺从于他。
多半是药效起了。
他松开裴云也的唇,血水从他嘴角留下,明央嘴角勾起拇指擦过那道红色,抹在裴云也的嘴唇之上。
黏腻的温湿在空气中逐渐冷却,让裴云也却产生了一种如热浪逐渐绽放的错觉。
裴云也咬着牙低吼:“明央,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明央对他的威胁不管不顾,专注地品尝着他终于到嘴边的果实,一点点撕开果子的外衣,露出甜美的果肉。
而裴云也那里早已如他所想一般。
明央浅笑一声,说:“阿也,你看,你起反应了。”
接着凉意被温热取代,这感觉全然不同,裴云也呼吸难以自抑制,头顶的水晶灯灿烂且刺目,那朵热浪裹挟的花终于还是绽放开来,虽然很快就又被裴云也的怒火轰然吞噬。
但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