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就被雷浩宇再次打断,怒喝道:我问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白莹莹怒吼一声,眼泪汨汨而下,声音因为哽咽而变调:雷浩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一个女人,带着一辈子都吃不完的食物,却每天踩着齐腰深的雪出去寻找煤炭,每天带着人在外面和那些恶心的丧尸、异兽战斗,我都是为了谁?
我连发了毒誓不能外传的家传练气诀都交给了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我在你心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天天窝在基地里逗猫的张健!
我承认在空间装置上我骗了你,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妹妹一样,都是植物系异能,丧尸爆发的时候,人变得跟野兽一样,我敢说我有空间装置吗?不伪装成异能,我和妹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要是因为这个不肯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多说无益,白莹莹抹了把眼泪,脸上恢复一惯的坚毅,道:你说是我杀的,那就当是我杀的好了!他们诋毁我、羞辱我、甚至要杀了我我就算杀了他们,又怎么样?!我要是有这样的本事,早就杀了他们了!
转身不顾而去。
张健是开着车走的,走了六十里天就黑了,于是停了下来,收了汽车离开大路,随意在一个土坡上坐了下来。
这里的树木稀疏,草也长得不高,很像昨天晚上嘟嘟带他去看星星的那个小山坡,于是张健就和昨天晚上一样躺下来,看着天上的星星。
虽然只过了一天,但天上却好像换了个星空,天黯了几分,星远了几分,也不像昨夜一样拼命的闪烁了。不过,依旧神秘灿烂就是了。
一个令他刻骨铭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看了他们是怎么死的,还敢挑衅老夫,明知到老夫会来,还敢躺在这里看星星小辈,你胆色不错。
张健坐起身来,看着悠然走近的人影,眼中冷意弥漫,却没有说话。
头戴高冠,腰悬古剑,脚踩云靴,大袖当风像是刚刚从古画中走出来的泛舟的文士。这个与时代格格不入的人,身影比上次清晰了很多,只是依旧没有影子。张健终于能看清他的长相,面容古拙,三缕长髯,很是仙风道骨,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
张健不担心他会突袭,这个人骄傲自负又偏执,他既然连楚飞汪洋这些完全不认识的人,都要猫戏老鼠一般,让对方尽情反抗,欣赏够了他们的痛苦绝望之后才慢慢杀死他们,对于他,自然更舍不得让他舒舒服服无知无觉的去死。
古文士缓步而行,口中道:不过很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如果你像上次一样,对那个女人出手,说不定老夫为了保护她,束手束脚之下会让你逃得性命,但是你怕连累了基地里的人,故意跑这么远,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张健冷笑一声,这怪人的变态趣味,就是品尝别人的绝望,说这句话,无非是想让他生出懊悔的情绪:然而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么在乎白莹莹的死活,就算在乎,以他的能力,谁又能在他的攻击下,还有余力去对付别人?
口中却淡淡道:你错了,我不是怕误伤了基地中的人,我是怕不小心把你和白莹莹一起弄死了毕竟你们两个,我是要活捉一个的。
活捉?古文士愣了下,摇头哈哈大笑道:好个狂妄嘴硬的小子,老夫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又道:你的猫呢?
这种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古文士摇头,道:大话说太多就没意思了。
张健淡淡道:白莹莹以为我带了嘟嘟出门,我在这里等你一夜,若是你不来,说明你不是我们两个合力的对手,那么明天早上,就轮到我去找她。如果你来,说明你很有把握,既然这样,又何必我们两个一起涉险?嘟嘟小而机灵,行动如电,只要躲起来,没有人能找到它,它现在只有十个月,或许现在还不如你,但终将会比你厉害,万一我有不测,它日后自然会杀了你,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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