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上山避暑,又不是太子去,有我什么事儿啊?林若道:而且就算太子去,并且把伯父也带上,伯父也没资格带家眷啊再说了,我要上山避暑,也找个清静的地方自己避,才不凑这个热闹。
老夫在仁智宫附近有个庄子,景致又好又凉快,要不你去那里住段日子?
林若懒洋洋道:不去,我才懒得去贵人扎堆的地方,光行礼都够我累的,哪还有功夫玩乐。
玩玩玩,就知道玩!整天不是睡就是玩,你到底是怎么当上才子的
林若叹道: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也,这句话真有道理,以前穷的时候,先生难得,书难得,琴棋书画难得,所以很不得将时间掰成两半儿花,睡觉多一刻,就仿佛犯了律条似得不安,如今想学什么有什么了,偏偏打不起精神了。
书非借不能读,这句话有意思
看着几人走远,林博远苦笑道:殿下,我那侄儿向来随意惯了,不若下官提醒他几句
李建成摇头道:不必,父皇喜欢真性情,若是提醒了,反而不美。阿若能得他眼缘,也是他的福气,便是偶有失礼,父皇也不会加罪。
晚间,东宫。
虽已然是掌灯时分,但离李建成休息的时候还早,自他做了太子,李渊称要锻炼其理政能力,除军国大事外,大多政务都交给了他处理。李建成原就勤勉,加上李世民虎视眈眈,他就更不敢懈怠了,事情多的时候,一晚上只睡两三个时辰也是常事。
李元吉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头枕着胳膊看着忙碌的李建成,道:父皇今儿又出去一整天,到了晚上才回来,看模样心情好的很,还哼着小曲儿,我去一打听你猜他干什么去了?
李建成眼手不停,只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李元吉嗤笑一声,道:说是跟咱们的林大才子去城外的小河边钓鱼去了,居然还唱歌给那小子听,听说那小子还一点面子都不给,父皇一开腔,他直接笑的从凳子上滚下来了。父皇也不生气,就跟着一起笑,边笑边唱
又冷笑几声,道:你说他是不是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要下棋要钓鱼,找谁不行?你,我,裴寂,还有他后宫的美人,哪个不会把他侍候的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偏要自己去找罪受,专门跑去哄那小子!
李建成淡淡道:父皇他高兴就好。
李元吉道:他倒是真高兴,这半个月,天天脸上带着笑,精神好的很,像年轻了几岁似得不过,宫里的娘娘们可不高兴了。
李建成皱眉:怎么说?这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关系?
李元吉道:今儿尹妃娘娘派人来找我,问我父皇是不是又迷上宫外的哪位红牌了,让我帮着好生打听下。
李建成接口道:父皇喜爱用化名出入青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她怎的忽然在乎起来了?
李元吉懒洋洋道:这次不一样。你知道父皇的性子,喜新不厌旧,不管外面、里面有多少新人,回宫后对尹妃她们也体贴关爱依旧,从不曾冷落过半分。可这次,据说都不大愿意去后宫了。前几日他最喜爱的张婕妤说病了,派人把他请到宫里,父皇看了方子,就那些安神养身的药,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婕妤撒娇,说自己几日不见皇上,吃不香睡不着什么的,哄的父皇龙心大悦,好一阵缠绵。末了张婕妤趁父皇心情最好的时候,说自己的哥哥在外面受了气,求他给挪挪地儿
大哥你说,这是多大点儿事啊!父皇什么时候在这上面拒绝过她们?可这一次,居然直接变了脸,起身就走,还斥责宫里的女官,说下次她们主子再病了,请太医就是,他又不会诊脉看病,给了张婕妤好大一个没脸。张婕妤哭的死去活来,一整天水米不进,换了往日,父皇早就去哄了,可这次居然硬着心肠,一眼没去看。最后还是万贵妃出面做了和事佬,引着父皇去了张婕妤宫里,张婕妤也借机下台,委委屈屈告了罪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了父皇。
李建成皱眉道:元吉,你一天到晚盯着父皇后宫的事儿算怎么回事?有时间多去看看兵书!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我是太子,不好总是出征,你又不知道长进,这样父皇只会越发依赖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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