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人时,他轻轻松松从持枪歹徒手中将他救了下来,若非他自己点破,直到现在他都以为那只是巧合;他以为他是个名不副实的草包时,他一曲古琴天下惊;他以为他是个弱不禁风的才子时,他将他揍的毫无还手之力
身上又开始隐隐作痛,谢靖安一杯酒下肚:那小子下手可真狠,他现在除了一张脸能看,身上怕是没几块好肉了那个人,是个真正的狠人啊,那一刀插下来,若是偏差一点点,他现在就是个死人了他若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便是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杀了他。
可是他够狠又不够很,以为救一次、揍一顿、饶一命就能让人死心?
哄的退仁善的、吓的退懦弱的、激的退高傲的,可他谢靖安,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阴毒小人呢!
倒不如真杀了他。
不死如何放的下?
靖安,温柔的声音响起,酒杯被一只手轻轻按住:怎么喝这么多酒?
谢靖安看着那只手,柔白秀美,手指修长,指甲精心打理过,晶莹剔透却又不带任何其他色彩,显得粉粉嫩嫩、干干净净,正是他最喜欢的那种。肤如凝脂,手若柔荑,可是眼前却又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如美玉雕琢般的一双手抚得了琴,杀的了人,勾得了魂。
轻笑一声抬头:来了?
齐倩然在他身边坐下,道:等很久了吧?飞机晚点了一会。
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齐倩然柔声道:有助理呢!你刚从国外回来,应该很忙,我不想你太累。
谢靖安看了齐倩然一眼,这个女人,似乎永远这么体贴温柔、善解人意,永远不曾任性,永远不曾让他为难这样一个让人舒服、让人心疼的女人,相信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除了有些体贴太过。好似这位天之骄女,自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在他这个穷小子面前,就一直都将姿态放的很低,低的近乎讨好
目光扫过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谢靖安掐断思绪起身:这里太吵,我们换个地方坐。
好啊。
到了门外,不出意外看见熟人,方宜年和郝飞一左一右陪在安宁身侧,走在他们前面不远。齐倩然看了谢靖安一眼,没有豁然上前打招呼,默默跟着谢靖安向外走。
三人说话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只听郝飞不满道:齐臻是更年期提前了吧,这才出来两个小时就开始抓人,认识的知道你是他弟弟,不认识的还以为你是他儿子呢!
安宁笑道:胡说什么呢?什么更年期?郝飞你这话可千万别让我爸听见,他现在正头疼我哥的终身大事呢,郝飞你认识女人多,有好的给我哥介绍一个啊!
别!郝飞惊恐道:我自己都还单着呢,要是让她们知道能攀上a市第一黄金单身汉,我还有什么指望?
安宁大笑,道:就是这样才要先把我哥推销出去啊!
方宜年笑道:要我说,齐臻他这是被乔丽和齐倩然这两个女人给吓怕了,得了恐女症了,给他介绍多少女人都没用
齐倩然脸色微变,不安的看向谢靖安,见他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方宜年的话一样,不由更是忐忑。
郝飞道:没事提那两个女人做什么,扫兴。
嘴快了,嘴快了,幸好齐臻不在,不然又要给我脸色看,方宜年庆幸的拍拍脸,及时转移话题,揽住安宁的肩膀道:对了阿宁,你对南屏山正开发的那块地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插一份子,稳赚不陪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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