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华大骂道:少他妈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把老子害成这样,还他妈
只骂到一半,便被安宁冷冷的目光吓的一窒。
安宁并不和他废话,一脚踩上他输液的右手,手背上的针深深扎进肉里,尖利的疼痛传来这种感觉,恐怖比疼痛还要可怕,董华失声尖叫:啊啊啊放、放开啊!
叫声忽然戛然而止,董华瞳孔放大的看着悬在他面前五十厘米高处的矿泉水瓶,瓶中流淌着透明的液体,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只要安宁手轻轻一抖,那液体就会流下来,落在他的脸上、眼睛里、嘴巴里董华升起不好的联想,连刺进肉里的针头都忘了,哆嗦着: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这里是、是医院你要坐、做牢的
你哪来的信心让我坐牢?安宁冷笑一声,伸出手,一根根竖起手指,道:提醒你三件事,第一,当时酒吧里的人,比这里更多。第二,我还未成年。第三,我爸很有钱,请的起也舍得请最好的律师。
董华快哭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别说不会坐牢,就算真的会坐牢,这个疯子,他也敢的,他真的敢的他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哭腔: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样?
别动,别叫。安宁看着他,将他手边的呼叫器拿开,他声音很轻,但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懂?
董华颤颤的点头,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矿泉水瓶,液体还在滴着,手上刺痛伴随着肿痛传来,手指在安宁脚底微微颤抖。
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想来是被他刚才的叫声吸引来的,却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问道:董先生,有什么事吗?
安宁静静看着董华,什么话都不说,拿着水瓶的手异常稳定。
董华颤了颤,道:没事
董先生,如果有
安宁手微微一动,董华大急,大骂道:都说了没事了,还不快滚!
门口的声音几乎立刻消失,安宁听着急速远去的脚步声,淡淡道:你很威风啊,吓的护士都不敢进来。
董华稍稍冷静下来,看看被他踩在脚下的右手,再看看悬在上方的水瓶,吞了口口水,涩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宁淡淡道: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有一句假话,你想在我身上做的事,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你问、你问。
安宁道:前天下午五点二十五分,你给齐倩然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什么?
董华骇然道:你,你怎么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找你?安宁冷然道:我警告你,最好别给我动手的机会。
董华一颤,道:我、我让她拖住齐臻,不让他接你。
齐倩然为什么听你的话?
既然已经开口,后面说的就顺了,董华骂道:当初她和她那个贱人妈,答应等她回了齐家,就和我订婚,到时候齐家分给她的股份,她分一半给我,另一半也留给我们两个的孩子。谁知道后面出了事,她就翻脸不认人,老子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她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我答应只要她做好这件事,就将以前录得视频还给她,以后再也不纠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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