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比较厚道:公子,要不,我家小三儿给你?
算了,琴歌摆摆手:你们自己留着吧!
说是你的我的,其实都在一处养着,只可怜他家小五,以后就是孤零零的一只了。
琴歌吃了一只兔腿,又扯了一只鸡翅膀啃着,道: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什么打算?韩朴含着肉,声音模糊不清:跟着你咯!
余生手里捏着鸡腿,看向琴歌,他虽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清楚:他这辈子,唯一自己做主的一次,就是带着这几只狗儿,千里迢迢来南楚找他。
那么,琴歌摸着下巴,道:不介意我来安排你们的人生吧?
余生嗯了一声。
废话!韩朴终于将肉咽了下去:我这条命,不是早就卖给你了吗?
琴歌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又辣又呛的味道直冲咽喉,琴歌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骂道:缺德的小子,水壶里装酒!
韩朴哈哈大笑: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吗?
接下来的日子,琴歌很忙,他没有回京,而是将整个南楚都转了一遍。
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但他手段却粗暴之极,仗着手中的剑和底层百姓对他的莫名狂热,还有一张本该早已作废的便宜行事的圣旨,一路上遇到鱼肉乡邻的地方恶霸、搜刮百姓的贪官恶吏,只要查明,或杀或废,家产统统收缴,发还原主,还有先前被送去大齐的高门世家留下的大片土地,也被他分给了最底层的百姓
这个因为七成高层被遣送去齐而乱成一团的南楚,被他快刀斩乱麻的梳顺、理清。
如果说,先前南楚百姓对他不过是心中没有寄托之后盲目的崇拜,而今却渐渐的变为了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感激。
到后来,琴歌所到之处,百姓蜂拥而至,以至万人空巷,百姓或为诉冤或为陈情,或者只为看看这位名满天下的公子琴歌,给他磕个头、请个安。
西秦有强将,北齐有铁骑。南楚出琴歌,秦齐寂无声!这首儿歌,便是牙牙学语的孩童,也能倒背如流。
倏忽半年过去,没有纳贡、没有选秀、没有恶霸欺凌、没有贪官压迫的南楚百姓,迎来了他们有生以来最舒心的一个新年。
然而欢欣中也带着些许阴霾:琴歌公子千好万好,可惜身体太差,时常咳血,听说情况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
琴歌在新年的鞭炮声中踏入楚都,迎接他的,除了满城百姓还有易安带着的满朝文武站在易安身后的官员,一色的新鲜面孔,但他们看着琴歌的眼神,皆是狂热。
齐人的那份名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如无琴歌,这南楚朝堂不知道还要被那群老家伙把持到什么时候,他们这些人,便是有志、有才,也只能看着南楚上下,一天天糜烂下去。
当日,琴歌在他从未住过一日的府邸住了下来,又歇了两日,便是大年三十,宫中大宴,楚王易安早早便派了人来请。
琴歌第一次入宫,带着韩朴和余生两个随着内侍走了好一阵,才到了地方,琴歌皱眉道:夜宴在这里?
地方太小,人也太少,就算尚未到时辰,群臣还未赶来,也不该连往来侍候的宫女内侍都不见一个。
内侍笑道:不是,宴会在前面呢,陛下想先见见公子,和公子叙叙旧。
又看看韩朴二人: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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