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恍然,似乎也对,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皇家郡主,普通得很,所以只要自己不下江南,某些人就不会不顾一切的杀死自己。
是这样吗?
“你方才还羡慕我的身份,羡慕我所拥有的,这一刻却又轻视我,你这样的人,怪不得只能充当炮灰。”说话间已走到赵婉悦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八仙花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要杀我!”
“哼,你也有不知道的一天,我以为你无所不能呢。”她冷冷的说,“你杀了我吧,我是不说的!”
赵淑放开她的下巴,沾血的手指在她身上擦拭了一下,“好,如你的愿。”
赵婉悦一愣,以她对赵淑性格的研究,是不会这么轻易杀人的,她信奉的往往是折磨人,而不会轻易要人命。
确实,她对赵淑的研究蛮贴切,等闲情况下赵淑确实不会随便要人命,她更喜欢慢慢折磨对手,从心底打击。
但这一次她想错了,赵淑近来没什么耐心,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杀一个少一个,省得麻烦。
“杀了吧,有好生活不会珍惜。”赵淑不排斥别人有心计,甚至于都不想与那些单纯如白雪般的人来往。
她很欣赏有心机,有谋略的人,但赵婉悦太让她失望了。
见赵淑真的要杀了自己,赵婉悦慌了,她大声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八仙花的主人是谁?杀了我,你将永远不会知道!”
赵淑再次看向她,“我为什么要知道八仙花的主人是谁?谁要害我,我杀谁,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杀了她。”
“在你还没杀了她之前,将会整日里提心吊胆,她终将会找到机会杀了你!”赵婉悦也不是傻子,更是半点不想死。
原本可逃走的,却被在逃离天津之时,被卫廷司的人抓住带到了此处,当初若知晓卫廷司也去了天津,她死也不会跟着去的。
“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每日因各种各样死去的人很多,因各种各样原因撕破脸皮不死不休的生死之交也有许多,我不能阻止别人有害我之心,也不怕别人有害我之心,所以于我而言,不存在提心吊胆,不会害怕危险,若她敢来,我定要将她一点一点凌迟而死,你只知郝国舅父子死在我手里,定是不知他们是如何死的,所以你敢来惹我!”
她含笑说完这番话,自信到赵婉悦自惭形秽。“你别忘了,杀不了你,还能杀了你父王。”
“我生平最恨有人威胁我。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让我留你一命,好拖延时间让别人来救你?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照样可以拿你钓鱼,只是我猜定是无人回来救你了。”
可惜了,赵婉悦本可过安稳的生活。
她说完不再理会赵婉悦。对卫廷司道:“回去吧。”
“赵淑,你不能杀我!赵淑……”赵婉悦大叫。可惜赵淑已听不到了,回答她的,仅仅是灰衣人的匕首。
踩着树冠,不多会便回到营地。卫廷司将赵淑放在桥头,两人站在桥上,看满天繁星在水里微微荡漾。
“你们家当家主母是钟氏,孙家当家主母也是钟氏,观州宗妇钟氏,钟家又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