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比作下贱的商贾?”
面对扬中的指责,谢运与秋樘始两人忙站出来帮腔,“皇上,臣愿意增缴田税、商税,并不是臣等自比商贾,而是臣等家族产业中,确实有诸多铺子,且依臣看,城中七成以上的铺子都是世家子弟的产业。”
“国难当头,国库不丰,因由在何处?老百姓承担不起繁重的赋税,国库自然不丰,商税虽高,但七城商铺均划归不需缴纳商税的世家羽翼之下,试问国库如何丰?”谢运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然而,旧党的人远比新党多很多,杨仲眼眸一冷,甩袍跪下,随着他一跪,满朝跪了十分之七,“臣,反对!”
反对之声。洪亮整齐,仿佛要将明德帝的耳膜震破。
“此事容……”明德帝看着满朝七成以上的臣子都反对,不甘心的想说容后再议。
但霍白川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请皇上给臣调兵之权,臣要的不多,只要彭将军。”他指的是彭睿。
明德帝此时与他默契十足。但为保万一。他乃严肃的道:“诸位爱卿权当为国效力罢,准了。”
准了两个字说完,他像是龙椅上有虫子似得忙不迭挥手退朝。看也不看杨仲等旧党要撞柱死谏的神情,甚至有臣子已站起来指着他的后脑勺大骂:“昏君!天要亡大庸矣!”
如此大逆不道,*裸的威胁,偏偏明德帝不能大怒一声吩咐人拿下去砍了。
粱允四机灵的拿了洛鹄的奏折。大喊一声:“退朝!”便跟在明德帝身后,从侧门去了后宫。明德帝哪里去没去,在御花园找了个亭子坐下慢慢看洛鹄的奏折。
看完奏折他面如冬雪,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已然龙颜震怒。“来人,给朕去查!去查!”
此处只有粱允四与一众太监宫女,并无臣子。粱允四听了疑惑的问:“皇上,您要让哪位大人去查?奴才把他宣来。”
明德帝将奏折重重摔在石桌上。“让中书省的人拟旨,永王前去楚郡治水,胡霖去查何人滞留急报,楚郡大水竟无人来报!岂有此理。”楚郡距离京城要比蜀中近许多,江南与蜀中的急报同时到达就已经很不寻常了,楚郡大水竟无人来报!
简直太不把国朝放在眼里,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粱允四领命后,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卫大人去了北定府。”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明德帝听罢冷笑一声,“太祖手下败将的后人,能翻起什么风浪?若北钟家真那么争气,能养出孙钟氏那样的子女?不过也不可不防,此事交予王继阳去办,让他立刻出发。”
“是。”粱允四跟在明德帝身边几十年,虽只是个太监,但长时间耳闻目染,也知晓何为契机,如今天灾降临,便是契机。
造反的契机,和平反的契机,所以霍白川要在这个当口开始变法,而其他人也会在这段时间起兵。
一切,都不需要调查,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赵淑得知霍白川竟在大庸搞起了医保时,目瞪口呆,就像在现代的时候看,作者竟然在书里写古代没有乘法口诀一样让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