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如那孙猴子,他们算计敖烈,甚至不是让敖烈去拜那和尚为师,而是要让敖烈身化白马,去做一个永远累不死、逃不了的苦力。
让一条龙,去做一匹马,在这些人的眼里,自洪荒便有之的龙族,到底算是什么?
“孽障,还不住口?!”
顾不得身边还跟着一个孙悟空,观世音第一次露出了“慈祥”之外的神情。
不管是东方的神,还是西方的佛。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张名曰“不可说”的假面。有些事情,哪怕他们确实是这样想、也是这样算计的,却绝不能叫人宣之于口。
利益,他们要。名声,他们也要。
如今,他们的谋算,被他们看中的一个小棋子全然不加遮掩的揭露了出来。哪怕那也许只是其中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却也足够叫那观世音怒不可遏了。
惊怒之间,那观世音再一次拈起杨柳枝,沾上净瓶里的甘露,向帝辛再次洒去。
眼见着那甘露又落了个空,那观世音还想再来,却没料到帝辛站稳在地,索性从袖里拢出一卷风,直接卷走了他手里的瓷白净瓶,随手往身下的鹰愁涧水底砸去!
“这世间有我龙族祖宗的时候,你西方佛祖还不知道在哪儿。想让我去给你们的人当牛做马,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道破观世音丑恶的来意后,帝辛便发现自己神思间的愤恨已然消散了大半。
如果,小白龙的执念,是要撕破这满天神佛的假面,叫天下人看清这漫天神佛,不配叫世人景仰。
那么,他是不惧的。
从始至终,他便不喜欢那所谓的神佛。
“若我没记错,孙悟空乃天地所育吧?受极天道宠爱,玉帝怕其夺位,想要人来收服他。西方佛法止步中原,佛祖想靠他来获允天道,奉护金蝉子推行佛法”
“你们,当真是好算计!”
愈发将先前的诸多疑问连成一条线,帝辛将这事实真相猜测得七七八八,唇齿启合间,愈发从容,亦是愈发无遮无拦的狂妄。
他连天地圣母女娲都不怕,哪会怕这小世界里,算不得真神的神佛。
“你住口!”
观世音见自己手里的瓷白净瓶被帝辛扔至鹰愁涧水底,杳无踪迹,早已是面露惊慌、惊疑不定。
此时还是听了帝辛几乎将他们的棋盘全然拆落,他才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定住心神,意图凭借着修为直接将帝辛压制。
他是没想过帝辛的实力会在他之上的。
在定下棋盘的时候,他们挑选的,必然是最合适的棋子。
不定性因素,有天道之子、那个石猴便够了。谁也没料到,在这个时候,这条白龙竟是早早就跳出了他们的棋盘,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甚至连身边的孙悟空也被他波及的威压震得坐立不安,偏偏对面那“白龙”,却浑似半点也不受影响,依旧站得笔挺,只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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