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
他们的侵略计划,从北平的一开始就被自己给阻断了,之后,他们恐怕不会再按照原定计划,那样迅速地再接连对上海和南京出手。
心里敲定了主意,帝辛将陆云生留下的、一直缠绕在脑海间的、上海沦陷的画面挥散,将上海暂时抛在脑后,这才睁开眼,迎上了恰好回过神的韩玉明的目光。
“北平被倭寇垂涎包围得太久,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也是时候反扑了。”
帝辛气定神闲,说出来的话,却着实将韩玉明给震了个不轻。
“你的意思是?”
“反攻倭寇大营。”
确切听得了帝辛话里的意思,韩玉明却反而有些惊疑不定。
九州四海,堪与天公试比高。
何止是要替陆云生夺回一个“将军还是当年的将军”的威名?
富拥宇内,蔑视群英,纵有千百年往矣,骨子里,帝辛还是当年的帝辛。
“反抗”这个词,太轻。
对于绝大多数如同韩玉明这样的人来说,“反抗”,或许仅仅意味着倭寇来袭时,他们不在束手就擒,白白让了华夏这万里河山。
可帝辛不同。
他永远不可能被动地等着别人打上门了,再小打小闹的反击回去。
这世上,最好的防守,便是叫别人应付不及的攻击。他若要战,便要战得那些倭寇再无敢战。便要叫得倭寇,再不敢踏上华夏这万里河山!
这巴掌,只有等一天挨在他们自己的脸上,他们才会懂得哀声叫疼。
帝辛面上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
时下的人,不管再如何憎恨倭寇,再如何挥舞起“反抗”的旗帜,但到底还是让倭寇的阴谋得逞了,他们在心里,多多少少都是忌惮的。
至少是现在,防守已是得之不易,他们怎么又会去想到进攻?
独独“陆云生”不一样。他对倭寇,没有忌惮。甚至也同当年他跟随父亲征战清兵、沙俄时的轻狂不一样,现在的他,有的仅是仿若“跳梁小丑入不得他眼”的怡然自得。
看着看着,韩玉明诧异的神情渐渐敛下,倏然间低声笑开
“震山虎果然是不同凡响。”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陆云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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