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要琢磨这些事情么?若是能一直不长大好了。”圻说不过敏儿,似乎也不想与敏儿辩论,叹息一声。
这次敏儿没有说什么。她也不愿意算计这些,算计自己从小到大最要好的,亲姐妹更亲的姐妹,但母亲吩咐下来,她能反对么?
“咱们回去吧。不要在这儿再多说什么了。”“好吧。”圻答应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停在永安宫的仪仗,心暗道:‘思齐姐姐,圻这次真心实意的恭贺你大喜,愿你得偿所愿后真的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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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适才过来的时候,听卢义说见到敏儿和圻从你宫里出来,他们和你说什么了?可是又找你吵架?”一见到思齐,允熥马问道。
思齐心顿时涌过一阵暖流,感觉暖烘烘的,笑道:“表哥你这可猜错了,敏儿与圻是来恭贺我的。”
“他们来恭贺你?”允熥脑海打了个问号,但马想起熙瑶来,正要开口说‘他们未必完全是真心实意的恭贺你’,但又一想,觉得自己不应说破,若是思齐认为他们是真心来恭贺,能弥合他们的关系,对谁都有好处,所以只是笑着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过几日我见到他们,可要问一问。”
“表哥,当然有这样的事情,”思齐也笑着回应。
“怎么,次出宫前还叫我夫君,怎么又改口叫表哥了?”允熥又笑道。
“你真坏!”思齐红着脸说道。次只有他们两个,现下身边还有这么多服侍的下人呢,她怎么好意思将夫君两个字说出口?
允熥笑了几声,命下人过来,行合卺礼。思齐红着脸举起酒杯,看着对面也举起酒杯的允熥,心又浮现出不可思议之感。即使几个月前她献身给允熥,也没想过自己能够以自己的身份经过这一幕,觉得多半和杨贵妃一样要经过假死出家;可却不想允熥竟然宁愿抗住重重压力,宁愿忍受一些人对他的昏君之称,也要将她迎娶入宫,世间能有几个人为女子能做到这些呢?她想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今日大喜的日子,怎么哭了?”允熥正要与她喝交杯酒,忽然见她流下眼泪,马问道。
“没什么。”思齐擦擦眼泪。“妾是高兴。夫君,”她举起酒杯绕过允熥的手臂,将杯的酒一饮而尽。
允熥虽然仍觉得有些怪,但也举起酒杯喝尽了杯之酒。
‘夫君,这次敏儿与圻来恭贺妾的心思,妾都明白。既然你愿意为妾做到与群臣对抗,妾也绝不会让夫君你为难的。’思齐看着允熥,心又默默下定了决心。
之后,她被允熥抱了床,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