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各自家族的族长对此谈论了一会儿,最后达成了一致意见:“必须对他们要求严厉些,定下章程,若是违背的严厉处置,勤勉之人嘉奖。”
说道对子女的教育,允问道:“芳远兄,你的长子朕记得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吧。”
“启禀陛下,臣的长子朱生于洪武二十七年,今年十二岁。”
“你这真好,长子既是嫡子,不必有什么忧愁。朱现下都已经读了什么书?”
“不过已将四书读熟,正要学五经。臣还命人教导他武艺,教导兵略,愿他成为文武双全之人。”听允提到自己的儿子,朱芳远不由得说道。
“朕听闻朝鲜也有大儒,可是让朝鲜的大儒教导朱读书?”
“自然。”朱芳远答道:“我朝鲜虽然国小力弱,但也颇有几个大儒,臣将他们全部请到王宫之中教导臣的儿子。”
“朕有一个想法,芳远兄听一听。朕欲将大明、朝鲜、扶桑等诸国的大儒都请到京城,交流学问,你觉得如何?所谓学问,既要学习更要问,众位大儒在一起交流学问,或许在交流中就有从前晦涩不明之处被众人解析,使得儒学更加贴近孔子的本意。芳远兄以为如何?”允忽然说道。
“此事自然好。不知陛下何时要召集天下的大儒一起交流学问?臣定然让国内的大儒来到京城。”朱芳远其实对此不太感冒,并且本能觉得允另有目的,但他没有理由拒绝,只能答应。
允笑笑,说道:“此事还并未与其它国家的使臣说,待朕与他们都说过后,再决定时日。”
“若是定下了日子,可一定要派人至朝鲜告知臣。”
“一定。”
说到这里,饭也已经吃完了,朱芳远起身告退。允将他送到乾清门,又安排了最暖和的马车送他回去。等到朱芳远的马车消失不见了,允才收回目光,返回乾清宫。
黄路不由得劝道:“官家,即使朱芳远为亲王,陛下对他的礼仪也太过了。”
允没有答话,只是站在乾清门貌似看着远去的马车,但实际上在思量什么。黄路见允没有说话,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以为他没听见,正要再说,王喜赶忙将他拦下了。
王喜其实也觉得允对朝鲜国王朱芳远待遇有点高了,但他知道允的目的,所以阻止黄路。黄路见此,明白皇上应当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敢再说话。
待允返回乾清宫后,对王喜吩咐:“你马上将秦松叫来。”
王喜领命而下。不多时,秦松走进侧殿,躬身行礼“臣见过陛下。”
“坐。”允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秦松犹豫了一下,又行了一礼,坐在允身旁。
“秦爱卿,大过年的,朕本不想宣你入宫。但此事十分重要,过了年后又要忙出征西北之事,朕怕忘了,所以现在叫你入宫交待。”
“臣是京官,平日里也有休息日在家陪着父母妻儿,过年这几天在臣看来与往日区别不大,陛下有事尽可吩咐臣。”秦松说道。
允对他很了解,也不废话:“锦衣卫现下可有精通儒学之人?”
“陛下,臣手上有一位举人,还算精擅儒学。”
“这就好。你让他今年更加勤读儒学经典。明年或后年朕要召集天下的大儒在京城议论儒学,到时候要用他。”
允之所以提议召开‘天下儒学大会’,主要目的是统一各个崇尚儒学的国家的儒家思想,从意识形态上对他们进行渗透,让各国的精英都与大明的精英思想类似,从而拉近他们与大明的关系甚至为以后吞并时降低抵抗做准备。
另外针对朝鲜还有一个小目的。李芳远现下对大明十分警惕,想要对朝鲜渗透不易;可朱芳远终究是要死的,为了在他死以后能够加快对朝鲜的渗透,需要现在就使朝鲜的未来国君仰慕大明,不像他爹一样警惕。
允本想让朱芳远让朱来大明的京城读书,或者派大儒去汉城教导他,可思来想去觉得朱芳远绝对不可能答应,所以决定采用迂回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