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买来了胭脂水粉,结果刚从店里出来就遇到了大雨,为了不让胭脂水粉沾到雨水化了,只能到旅店里来躲雨,回去以后又得挨说了。”一个猥琐的男人说道。
“秦淮河边上没有卖胭脂水粉的?怎么跑这么远到这里来买?”另外一个倒是颇为健壮的男子问道。
“让我买的这种是高档货,颜色也不怎么艳丽,都是卖给勋贵家里的,平时j-i馆也用不到,秦淮河边上没有,只能跑到这边来买。”猥琐男说道。
“噢,怪不得。对了,老魏,你最近在哪待着呢?我常去的那几个j-i馆都见不到你了。”壮汉问道。
“哎,去年四月不是应天府的警察查了j-i馆么?正好当时我在的那家j-i馆有刚进来的雏儿举报逼良为娼,整个j-i馆都被封了,老鸨还有她的几个亲近手下都被流放边关了。”
“我也在衙门里头关了几天才放出来。你还别说,这警察和过去的差役确实不一样,你要说他们不贪吧,也绝对是扯淡,但比之前的衙役有良心多了。最起码牢房里头是人住的地方了,马桶每天都倒一次;我的几个钱都被摸走了,但每天竟然都给我足够的干饭吃,我都已经有了吃几天稀粥的想法了。”
“我从牢里面出来后,被交到了礼部教坊司的人手里,他们又说了我们几回,就让我们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手里一点儿钱都没有了,只能去投奔我的一个姘头。你也知道,就是谢娘子,一个暗娼。不过现在也不是暗娼了,那次应天府的警察清查全城的j-i女时把她查出来了,变成明娼了。”
“由暗转明以后,她买下了几个乐户家的女子,自己就用自己的院子继续做生意。我就在她手下当个伴当的头儿,继续糊口。”
“哦。哎,我听说当时原来江宁县的许班头和赵大骨是警察从谢娘子的院子抄到的?”壮汉忽然问道。
“可不是!当时把谢娘子吓坏了。对了,当时这些警察没有顺手拿了谢娘子的钱,都给她留下了,真的比之前的衙役强多了。”猥琐男说道。
“你说这确实,应天府的警察比以前的衙役强多了,我之前也没少受他们的气,现在好多了。”壮汉道。
“瞧你这话,你李老大谁不认识,几个衙役能找你麻烦?”猥琐男说道。
“总比不得身上有张官皮的人,我哪个月不得给他们孝敬?官子两张口,他们要在当官的面前给我上点儿眼药,我能怎么办?”壮汉道。
“现在好多了吧。”猥琐男道。
“去年还行,今年不成啦。去年应天府的警察人少,管不到城外码头这里,今年警察多了,码头也管啦,买卖不好做了。”
“不过总算是还有点漏儿能赚钱。他们刚过来,对于城外明显没有摸透,很多事情都做的不对,比如……,比如……,所以现在城外已经是怨声载道,特别是对于税警,很多人都快受不了了。”壮汉说道。
猥琐男笑了笑,刚要说话,忽然有人在他们身边说道:“这位姓李的壮士,我能和你说几句话么?”
他们二人忙侧头看去,就见到一个身穿一身名贵之极的布料裁成的衣服的人站在他们身旁说道。这人的旁边还有两个衣服很湿的大汉护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