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60年代十一区人有钱了以后,并且此时这些战俘已经干不动力气活的时候,完全可以把这些战俘卖还给十一区政府或者这些战俘的亲人,不论是现金还是先进的技术都可以,让他们发挥二次作用。这才是对于人力资源的极大利用。
扯远了。此时允正在试图让老朱不要判处这些小贪官死刑,而是东部地区的流放西北,西部地区的流放辽东。他说道:“爷爷,这些ta:n'w:u在二百贯钱以下的罪臣就不要剥皮实草了吧。”
老朱听到他说话,严肃的对他说道:“这些罪臣,一朝当了官,就大肆ta:n'w:u,从老百姓身上‘扒皮’,爷爷现在扒了他们的皮还给百姓有何不对。”
允心想老百姓可不敢要你还给他们的‘皮’。
他斟酌一下语言说道:“爷爷,对于ta:n'w:u犯的惩罚并不是只有剥皮实草一种。把他们流放边地,东部布政使司的流放西北,西部布政使司的流放辽东。这些地方都是荒凉之地,亦可起到惩戒之意,并且让他们长期受生不如死之苦,岂不是更大的惩罚。”
“并且这些罪臣都是读过书的,很多人不过是一时糊涂,才ta:n'w:u了一二百贯钱,还是能用的。让他们在边地教导当地的汉民和夷民说汉话、读汉书、行汉礼都可以办到,也有利于教化当地百姓。”
老朱听他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老朱并非不通情理、不知悔改的人,只是在马皇后去世后没有人善于劝谏老朱;朱标虽然敢劝谏,但是比较直,不会委婉的劝谏。
比如像上边允劝谏老朱不要处死他们而是流放的时候说的是‘这是更大的惩罚’;而朱标多半是说‘要仁德不要对大臣那么苛刻’。所以朱标说的话自然起不到作用。
所以老朱在思考以后决定部分接受允的观点:“那就把处死的贪官底线由以前的六十贯钱改为一百二十贯钱,大于一百二十贯的仍旧剥皮实草;低于一百二十贯的照你说的流放边疆。”
允也不打算纠结那几十贯的事儿了,能让老朱让步就是胜利,反正以后自己是一定会改的。
今天因为已经谈论的有些晚了,允于是就留在这里把未看完的折子看完再回去。老朱在一旁批改着奏折。
允看着看着,看到了一份吏部的官员调令,不过这上边调整的官员都是四品以上的,所以应该是老朱亲自授意发出的。而他在上面看到了太常寺卿黄子澄的名字。
允因为黄子澄鼎鼎大名,所以对他很关注,仔细看他的新任命:保定知府(注1)。允不知道老朱是想寻个黄子澄的错处,而地方官犯错的机会更大,然后正大光明的处死黄子澄;他还以为是正常的调动,或者是老朱要把和允关系好的人调走。所以他看过之后就罢了。
然后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南各个宣慰使司来的夷人上的请求回去的奏折。奏折文章写得文采不俗,一看就是理藩院的官员代写的,最后让他们签个字;各土司都有一些懂得汉话会写汉字的人。老朱已经对于从他们中间找出是谁贩卖的毒药不抱希望,所以批准了他们的辞呈。
因为类似的理由,老朱取消了对于京城出入的女子严格检查的条令。毕竟这里是京城,每天南来北往的人很多,这么大的检查是很耗费时间并且误事的,所以取消了,不过老朱仍然让锦衣卫暗访。
这次允内心没有什么波澜,安静的看完所有的奏折,向老朱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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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太常寺卿是正三品官,保定知府是正四品官,虽差着一品二级,但是在洪武年间这是正常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