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掌门未将考核事务交给你,你特地来此地,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沉玉书回驳的话音落下,言语中虽未有愠恼,嗓音清朗玉润却字字珠玑,气氛一时间略显剑拔弩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心胸狭隘。
只是看许师弟屡次从中作梗,拉开他和谢师妹的关系,即便知对方并无恶意,他心中仍是有一股无名火,并且叁言两语间就被挑拨了起来。
二人身材皆清癯颀长,所差无几,如今对峙,周遭得气氛像是寒冬忽至,天地霜寒,又加之狂风呼啸凌冽不已。
谢锦茵自是察觉到这颇为凝重的氛围。
事情变成这样,也有她刻意引导的原因,唯有他们二人产生分歧,彼此不信任,她的做过的事情才不容易被揭穿,也更方便她趁机牟利。
自然,她面上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上去温良无害就好。
她本就生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不是么?
少女乌鬓如云,朱唇皓齿,颜如渥丹,一双杏目更是纯粹无瑕,指尖半遮檀口看向二人时,眼中微微透出些许茫然。
“你们,是在因为我吵架吗?”
怯生生的嗓音一出,瞬间便化干戈为玉帛,那二人原本逼人的锋芒也顿时收敛,青年又恢复平日里那般容色,一个似玉洁松贞一个如冷月霜雪。
“没有!”
“没有!”
许祯卿和沉玉书齐齐看向她,又异口同声地说。
少女闻言这才如释重负,睫羽如覆星落,笑容在曦照之下清丽动人。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差了。”
谢锦茵昨夜才答应了他考虑二人今后的关系,所以沉玉书自然不希望因为他和许师弟的争执令她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和许师弟的关系一贯不错。”他轻咳一声,斜睨一旁许祯卿,以眼神给他示意,“方才,只是一点误会。”
许祯卿虽是不善与人打交道,但再不善察言观色,也能看出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许祯卿当然也和他揣着一样的心思。
总不能令茵茵觉得他小题大做吹毛求疵,这点小事情都要与师兄争辩计较,显得他是个心胸狭隘的男子。
这便整了整衣襟,轻咳一声道:“是误会。”
事情就此揭过。
说实话,谢锦茵倒是完全不介意这二人背着她打成什么样子,鼻青脸肿断几根肋骨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疼在她身上。
但是当着她的面,若是起了争执,惹了什么事,最后事情因她而起,李长源许是会查到她头上来……就算李长源不查,闹出什么事情也不利于她今后在玄夜宗久居。
于是,她自是做出一副温柔无又善解人意的样子,手心不经意抚过鬓旁墨发花饰,芳容窈窕,绰约秀丽,看得面前之人皆是一怔。
随后她抬眸看向二人,朱唇微启,细声细气道:“我初来玄夜许多事情不懂,还请两位师兄多多指教,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可以直接同我说,不必为我这般争执。”
听她这般说话,两个青年目光温柔了几分,心中更是暗自决定,在她面前时要收敛住情绪,至少不能令她因为他二人有半点为难。
看他们不再争执,谢锦茵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茵茵姐!”
少女轻快雀跃的嗓音一下子传到谢锦茵耳中,紧接着手臂就被人熟悉地挽起,她抬眸一看,见是赵琼芝。
“几日不见,你可还好?”她抿唇问候,并不反感她的亲近。
“挺好的。”赵琼芝也笑吟吟地回他,这才注意到面前两樽正暗自较劲剑拔弩张的雕像,连忙顺道打了招呼:
“见过沉师兄,见过许师兄。”
沉玉书客套有礼地朝她一笑,许祯卿则更为冷淡,只是略微颌首示意,容色一如往昔清冷。
不过赵琼芝也不在乎这两位师兄是什么态度,她拜在林长老门下,与他们平日里几乎没有照面,也没什么交集,而且她是来找谢锦茵的。
“茵茵姐,这次进剑冢试炼可以组队,我可不可以和你一组?”她凑上前,挽着谢锦茵的手臂热络地说道。
“当然可以。”谢锦茵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既是要组队,自然是和自己认识的人一道自在些。
“那我呢?”
赵承乾先前一直跟在跟赵琼芝身后,躲在一旁一言不发,出了声才有了一点存在感。
谢锦茵这时才注意到他,因为赵承乾生得普通,她对他的印象不太深,但看在谢瑾的份上,还是对他温柔一笑道:
“你是小瑾的同窗,也与我们一起好了。”
“阿姐不必理会他。”谢瑾倒是很干脆利落地拒绝。
只是他拒绝也没什么用处,反正最后还是谢锦茵说了算。
少女肤质白皙,眸中如眏春水,虽生得不算惊艳至极,却如寂月梨花,纯净无暇,愈看愈令人心动。
赵承乾看她对自己微笑,又不争气地红了脸,讷讷地回:“多谢姑娘。”
自那日看她在擂台之上的身姿之后,他对她的倾慕就更加强烈,看到她心跳就不受控制跳动得厉害,也不敢与她对视,只是腼腆地摸了摸后脑勺。
她这般好的姑娘,不知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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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土,爱看男主为女主争风吃醋
简单的玛丽苏,极致的快乐!
如若世上无人爱玛丽苏,我便是玛丽苏最后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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