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氛围霎时间陷入了凝固的状态。
你身为一个女孩子,独自进入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公寓
他越想心底的莫名之气就越盛,说到后面已然口不择言,口吻相当严厉,而且还是个病得不轻的醉汉
你到底知不知道lsquo;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不是的,不是的!他想说的话根本不是这样,口吻也不是这么凶巴巴的,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受一点委屈的模样。
但他不知怎么的,头脑一昏,又忍不住批评她了。
因为只要一想到,万一她对除他以外的其他男性也是这般信任,毫无警惕的话
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白崎曦闻言笑容微敛,咬了咬唇也没有回话,关了炉灶的火,执着地继续着自己手上捣鼓着已经是成品的粥。
啊
这时,少女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打断了这本有些僵住的局面!
几乎是下一秒,青年便猛然反应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少女的身旁,直截了当地握住了她被烫伤的右手食指,迅速地打开了手龙头,放到水里不断地冲洗着。
这短短的10分钟,却让两人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这似乎是一个世纪的长度一般。
安室透手心的灼热温度为白崎曦驱散了涓涓自来水所带来的的清凉之意,冷暖交织,像正负极电荷的相互碰撞一般微妙至极。
而少女指尖的白皙和青年修长的古铜色彼此映衬,相得益彰,在透明的流水中氤氲缭绕,构成一幅独一无二的唯美画卷。
过程中,两人都一语不发,也没有眼神交流,但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们不约而同染起红晕的耳根。
刚才有些僵住的场面氛围俨然已被尽数打破。
只余一片清浅的温馨和缱绻之意。
冲洗完伤口后,他们便默契地一同离开了厨房。随即,安室透便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烫伤药,坐在少女跟前、那张比她矮一截的小凳子上,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崎曦上药。
他俊眉微蹙,一语不发,但神色及其专注认真,给她涂抹药膏的动作也相当轻柔,生怕弄疼她一般。
毫无疑问,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温柔以待的白崎曦这下真的是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欲图打破沉默的少女抿了抿唇,有些小心翼翼地呢喃道,透君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才不是病得不轻的醉汉呢
病得不轻可能算是,但醉汉她才不承认呢,一般是经常酗酒酒品还很差的人才叫醉汉吧,偶尔放纵一次也是无可厚非的啊!
一想到他之前的脆弱模样,白崎曦凝望着安室透的目光眸底,又忍不住划过一丝心疼和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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