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隔天太宰遥就做了炸鸡和蛋糕补偿了太宰治,下午也去了聚集大量海外商家、教会和官方机构,在圣诞显得相对平和的马车道上感受了一下西洋节日的气氛。
“没有圣诞礼物的圣诞节哪叫圣诞节啦。”太宰治哼哼着。
“明天补给哥哥。”
太宰治:“才—不—要。过了圣诞节的礼物就没有圣诞节的味道了。”
“那明年给哥哥两份。”太宰遥随口安抚道,将一把竹帚拿给撒娇的太宰治,“总之,先来大清扫吧!”
太宰治“嘁”了一声,倒也乖乖拿过了扫把。
“外面就麻烦哥哥了。”太宰遥弯着眼睛,“我会先把客厅收拾起来,哥哥那里结束了就先进暖炉桌里窝着。”
太宰遥每周都会窗户缝也不放过的打扫一遍家里,说是大清扫,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和往常一样的洒扫。
他打扫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时就把两层楼全数清扫完毕,一尘不染。
另一边,太宰治整个人缩在暖桌被里,趴在桌上把橘子瓣上的白丝一点点撕下来,玩儿似的光剥不吃,一旁碟子里堆了一座橘子小山。
太宰遥忙完了,扒着客厅门框探出头,“哥哥,要来捣年糕吗?”
“捣年糕?”太宰治顿了顿,觉得捣年糕应该挺好玩的,又有点不想从温暖的暖桌里出去。
太宰遥:“来玩玩看嘛,以前都没玩过呢。哥哥不来我就自己捣了哦?”
过往的新年这些杂事都是交给家仆处理,太宰治需要的只是带着矜贵漂亮的笑容迎接即将来访的客人和做好要正坐着面对一整天繁琐仪式的准备。
而太宰遥那边,则是一点年味都看不见,虽然是个躲懒的好去处,但忙碌的新年,太宰治想去躲懒也很难寻到时间。
严格来说,这确实是第一个他们即将一起度过的新年。
太宰遥拿着杵臼放到庭院,从缘侧与客厅相交的雪见障子外朝着太宰治招手。
太宰治慢吞吞的、艰难的从黑洞一样的暖炉桌爬出去,穿上外套,打开雪见幛子,蹲在缘侧上看他。
太宰遥一边举着木锤子规律的捣着臼里粘粘的糯米团,一边用异能力在糯米团表面撒上均匀的水分,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工也不累,特意训练过的身体素质极佳,糯米团很快就有了年糕的雏形。
“哇,遥好专业啊。”太宰治眼神闪亮,海豹拍手。
太宰遥停了下来,将手里的木锤递给太宰治,“哥哥也来试试吧?我和哥哥一起捣。”
“噫……”太宰治接过木锤子,走到太宰遥对面,高高举起锤子敲了下去。
神奇的触感让太宰治有些嫌弃,“粘糊糊的。”
太宰遥:“哥哥来捣,我来翻?”
太宰治勉勉强强:“行叭。”
平时被太宰遥拉着锻炼的成果也算另类展示出来了,太宰治举着重重的木杵,和太宰遥默契的合作着,在开始感到疲乏之前,完成了年糕的制作。
太宰遥从年糕团里捏了一点起来,先喂给了太宰治,才自己尝了一下。
“好吃!”太宰遥眼睛一亮,“辛苦哥哥啦,果然还是两个人合作出来的年糕才是最完美的年糕。”
…
除夕当晚,太宰遥早早准备好了荞麦面,放到太宰治面前。
“欸——”太宰治果然拍着桌子抗议起来,“这是代表长寿的面哦?遥竟然让我吃代表长寿的面!”
“那只是其中一种象征意义啦!跨年吃荞麦面是习俗而已。”太宰遥毫无说服力的说完,不给太宰治辩解的机会,“我会监督哥哥吃光光的。”
他端着自己的那碗坐在太宰治对面,凶巴巴的看着太宰治心不甘情不愿的夹起面来。
“让我长寿实在太痛苦了……”太宰治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面,迟迟不把面放进嘴里。
太宰遥换了个说法:“不是长寿面,是让哥哥去去厄运的。”
“厄运多好啊,为什么要去?”太宰治说,“突如其来的厄运才能让人生有点惊喜感。”
太宰遥垂下眼,难过的说,“那哥哥不想要明年的财运了吗,没有财运的话,我们就买不起书、吃不起蟹肉了哦。”
吃不起蟹肉,是大危机!
太宰治,最终还是投降了。
“初诣的话,哥哥想要什么时候去?”太宰遥说,“要今晚过去的话还是明天?”
盘踞在横滨的各个极道势力,在跨年夜时会将占据了一整年的夜晚归还给所有横滨居民。
约定成俗了一样,在除夕和正月一日当天,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不会有任何极道势力互相交火战斗,是横滨难得真正安宁和平的日子——即使是海外势力,也会在这两天安分下来。
要是有人试图在这段时间内浑水摸鱼,到了正月二号那日,就会被其他势力共同针对,齐心协力让不守规矩的家伙从横滨消失,顺便瓜分财产。
像钓鱼似的,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当出头鸟了。
太宰治想了想,“晚上过去吧,难得能大方出游的夜晚呢。”
“那就来换衣服吧!”太宰遥愉快的拿出两套同款同色的和服,“快半年没穿了呢,和服。”
虽说大部份人都不会特意穿上和服初诣,不过太宰遥对这次新年特别重视,不想只穿着简单的便服过去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