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宽子妈妈说过,如果让利也爸爸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的话,她会更加心乱。
也许是因为我和宽子妈妈性格不同,维克托也和爸爸不一样,所以我们的相处模式也无法相同吧。
勇利心想所以他之前才不想谈恋爱啊,一旦谈了恋爱,两个独立的个体在更加亲密的相处中肯定会有磕磕绊绊,他不想维克托因为自己生气、伤心,但交往都交往了,除了硬着头皮努力和人好好相处,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热恋期的小情侣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很快维克托就自动略过这遭,和勇利说起了富士台记者来拍摄的事情。
勇利一听就皱眉:“采访?”
维克托点头:“嗯,等我们到热身馆,拍摄就会开始,是日滑联安排的。”
“哦,那到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事先不知情。”
勇利的语气有点嘲讽:“那些人既看不惯我,又不敢真打压我的成绩,只能玩这种不尊重人的小手段。”
已经打入粉丝内部,持有粉籍的维克托立刻就懂了。
这事说来也不复杂,无非是各国滑联都有各自派系,比如俄国冰雪运动就分莫斯科派和圣彼得堡派,维克托最初被推荐到雅科夫身边训练时被欺负过几次,也是因为他并非是圣彼得堡本地人,甚至来自莫斯科,混了一半法国的血统。
而勇利从出身来算是九州派系,偏偏先后带他的两个教练都是外国的乔西派,虽说名师效应使勇利一开始就备受花滑圈一些冰迷的看好与瞩目,且在老师的传奇性、本身12岁出四周、拿大运会冠军等加成下有了高人气,实则在日滑联内部却是没有根基的人。
现如今日花滑最大的派系名古屋派,就对明明很有成绩,却是无门无派之人的勇利很没有好感,去年勇利在日锦赛遭到的扔白毛巾、到了会议室连凳子都没得坐等待遇都是证明。
若是勇利向那些人示好可能处境会好点吧,偏偏大佬不可能对一群心怀鬼祟的小人低头,去年还在某个采访中表现得超级刚,估计被他气到的人很是不少(见156章)。
与此同时,作为日本人来说,勇利在很多地方都显得不那么融入群体,他一年回国的时间不超过2个月,长居圣德彼堡,他不参加日滑联举办的花滑夏令营,会直白的表示自己对某些人的瞧不上,对前辈们也是仅有礼貌,不曾显示出恭敬的姿态。
于是在拥有大批粉丝的同时,他的言行也让许多人认为这个年轻人太有个性,黑子也并不少,有些言论看得维克托都肝疼,什么“做作”、“戴耳饰的男选手太阴柔娘气”、“胳膊肘向外拐”等等。
他家小南瓜是个坚毅果决的纯爷们真汉子,没有任何做作的地方!戴耳饰又怎么啦?都说男女平权,女人能剪短发作中性化打扮,男人戴耳饰碍着谁啦?至于胳膊肘向外拐更是无稽之谈,以勇利的潜力,如果他想改国籍成为归化选手,有的是国家欢迎,但他一直坚持以日国籍出战,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维克托在和勇利交往后才知道,原来凯瑟琳娜去世后,日滑联也有几个教练对勇利发出邀请(主要是名古屋派系,其他教练的邀约都被打压下去了),知晓内情的勇利完全看不上那些会教选手存周、钻规则漏洞的教练,连商量都懒得和他们打一声,干脆利落的进了雅科夫组。
总而言之,日滑联对这位潜力无限的小选手是又爱又恨。
爱他的天赋与实力、高人气以及潜藏的商业价值,在富士台说想拍摄他时,立刻满口答应“好好好”,期盼着能借勇利的人气进一步扩大花滑的影响力,都没想过和勇利打个招呼询问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