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梳子过来,将勇利养伤期间已经垂至颈部的长发拢起,看了看长度,扎成一个小辫是够了,却还不够长,但勇利年纪偏小,留那种长长的黑发反而会不合适,这种少年气十足的长度才正好。
这位女士思考片刻,将勇利两鬓的头发编成麻花,在脑后扎成一束,挂着白羽的银色发绳被掺到发辫里,又端起孩子的脸看了看。
莉莉娅回头对丈夫说道:“雅科夫,他的脸色太难看了,到了赛场后叫他涂下肉色唇膏。”
雅科夫愣了一下,看勇利:“你有这种唇膏吗?”
勇利比了个ok的手势,雅科夫就对妻子点头。
接着就连向来完美主义的莉莉娅都没有再对勇利的造型提意见。
勇利走到冰场边的时候,他的同门们都默契的没有在训练,乔治教维克托摆弄着相机,看小师弟过来,他睁大眼睛顿了下,然后就笑起来。
“维克托,看谁来了?”
维克托顺着师兄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勇利站在他不远处,歪着脑袋看着他,大大的红酒色眼眸里满是笑意。
勇利摊开手,难得有些忐忑:“你觉得怎样?”
维克托用了一段在电影《芳芳》中的台词回答他。
“你是我梦寐以求,芳姿飘逸,无疑是造物主的不羁宠儿,既是完美无穷,岂可刻意雕琢。”
他又长高了一些,159cm的个子,因为比例的优越,瞅着和一米六三也没有差别,还有伤病后更加纤细的身形。
勇利轻笑起来:“太夸张了,我可不敢和苏菲.玛索相比。”
但维克托此番话语全然出自本心,银发少年坚定地认为勇利正是一个即将步入13岁的少年能够拥有的最完美的状态,骨骼纤长、体态优雅美好,眼眸清澈明亮,青涩与成熟交织,如同含苞待放的白色玫瑰,端丽的外表下藏着最坚毅的灵魂。
他是一块已经被风霜雕琢过的璞玉,聪慧、坚定,对未来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以及足以去执行这份规划的心性与实力,一切被他打败的不幸都成为了勋章,经世故而不世故,冷漠锐利而又从容自信。
维克托端起相机:“我能拍照吗?”
勇利微微扬起下巴:“当然,我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