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沉默了短暂的时间之后,我妻善逸低声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有栖川郁时是鬼殺队队员,能有两三天的休息时间就是谢天谢地的事情了。他们的日常就是不停地从一个任务地点奔赴至另一个任务地点。
“不知道,”有栖川郁时很诚实,“什么时候有任务,就什么时候走吧。”
“那个……”我妻善逸的语气有点紧张和不安,“在你走之前,我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
“嗯?”有栖川郁时愣了一下,“礼物?”
我妻善逸这短暂的人生之中,除了早亡的父母之外,最感激的人应该就是桑岛慈悟郎和有栖川郁时了。
爷爷给了他家、教会他剑术、让他能够生存,给他来自家人的关心和温暖,严厉的语言下都是对他的担忧。
而有栖川郁时——
无关容貌。
有栖川郁时在他在苦难、最潦倒、满心绝望的时候对他伸出了援手。那一日的阳光和白纱、少年伸出的手和微笑,对我妻善逸来说都是珍贵的宝物。
我妻善逸从藏地很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条金色的发带。
那是他自己做的,虽然手艺算不得太好,但起码针脚整齐不歪曲,废了他好几个晚上才笨手笨脚地做出来。
倒不是没钱买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向会琢磨小心思的我妻善逸觉得,送礼物还是送自己亲手做的比较用心。
金发少年挪了几步,伸手捞起有栖川郁时解开的长发,长发的触感柔软而细腻,黑如云墨。他手指灵活地用发带束起有栖川郁时长长的黑发,在末端还打了一个绳结。
黑发间垂下了金色的发带,每一根丝线在灯光下都熠熠生辉,像是流动的鎏金和揉碎的星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