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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作为家人,还是作为刀剑。
从前的花子,不敢奢求吃饱、穿暖,衣衫褴褛地站在掉漆的鸟居下嚎啕大哭,以为自己会带着尚未完成的约定,孤零零地死去。
从前的他。
放弃了追寻人类的爱护,守候着重伤的同僚们,注视着诡谲的天空,等待腐朽之日降临。
直到,女孩推开了大门。
“花子。”
加州清光不清楚她隐去的台词是什么。但今天的天气很好,春景也格外美丽。
澄澈得像是她的眼眸。
同僚们制造的动静里,他捕捉到了“花子”两个字……他认为,不止是他,其余的刀剑,感知到祭典的盛况之后,也会想跟她说——
“谢谢你来到这里。”
“我们的小月亮。”
“是全世界最棒的小孩。”
如愿以偿地被夸奖了呢。
狐之助趴着,甩了甩尾巴。
这座本丸,距离它抵达的时候,确实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或许是季节原因吧?寒冷的雪都融化了,漫山遍野的植被探出了头。
它看着红着脸的花子。
假设人类学会了“樱吹雪”,那花子飘出的花瓣,绝对能够淹没整个本丸。
它摇了摇头。
扎好了长发,又穿上了备用的鞋。全程晕晕乎乎的花子,亦步亦趋地贴着加州清光,踏出了房间。
在它的记录里。
他们牵手走过本丸的每一个角落。从严苛的冬季,到生机勃勃的春日。此刻,又该去和樱花树下的刀剑付丧神们汇合了。
算是不错的旅途吧。
它评价着。
“狐之助?”
花子蓦地停住,冲它招了招手。她的指节上的疤痕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倒映进狐之助的视线内。
她的眉宇间含着笑意。
“快来,狐之助。”
“……”
狐之助沉默片刻,跳上了她的肩膀。
虽然它成年许久,早就不相信梦或童话了。但它允许自己短暂地否定一下科学与理性,去陪着小月亮,参加一场象征着“新生”的祭典。
不过,要是让它来下定义……
它环视一圈,扫过一张张写满了愉快的面容,联想到它填表格时,破例在家属栏打下的“全本丸”——
“新生”的真正解读,其实是。
往后余生、长长久久。
相伴于彼此。
(正文完)!
#关于恋爱
#01
压切长谷部近日精神恍惚。
恍惚到了所有刀剑付丧神都眉头一皱的程度:灌溉农作物时,一直浇水。浇着浇着突然脸色一变,喃喃自语:“你也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吗,才会泪流不止……”
同样被分配到种田内番的小夜沉默几秒。
小夜看了看快要淹死的农作物,又看了看陷入悲痛的同僚,犹犹豫豫地提醒:“长谷部……你再浇下去,花子就吃不到你种的食物了。”
奇怪的是,以往对知名主控刀而言,百试百灵的“花子”这个名字,失效了。
压切长谷部幽幽地回视小夜。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花子啊——”
小夜左文字:……?
类似的事频繁发生,令其余刀剑们担心不已。最关键的是,作为主控刀,压切长谷部竟然在绕着花子走,仿佛是想逃避什么无法面对的真相。
三日后。
加州清光忍无可忍。
“喂。”
少年询问:“你怎么了?”
距离花子接手本丸,已经十年了。曾经失去的同伴,都陆续回归。没有见过的新刀,也不断增加。他们奋战在抗击溯行军的一线,鲜少回忆起关于前两任审神者的片段。
所以。
长谷部,大概率是跟花子产生了矛盾?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加州清光隐约记得,某本侦探小说里的名台词是:排除全部的可能性后,剩下的那一个,再怎么离奇,也是真相。
他的书没有白读!
既然是和花子的矛盾,那他必然要管。
压切长谷部瞥了他一眼。
青年颓废地收回视线,英俊的五官间写满了苦闷。他秉着多年的战友情,好心道:“不要问了。这里面的水特别深,你把握不住……”
加州清光:……
“我们本丸通网很久了。”加州清光在他的身旁坐下,尾音透着不满,“别敷衍我了。”
——他劝过了。
压切长谷部想,加州非要来分享他的煎熬,他也没办法。再不解解压,他就要加入本丸的酒鬼大队了,天天泡在居酒屋里。
他心如死水:“有一封表白信。”
加州清光没听懂:“什么?”
', ' ')('他面无表情:“花子的房间里有一封表白信。哦,还有,信上压了一个戒指。”
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
——感受到地狱了吗,加州。
压切长谷部并不是故意翻出来的。
花子没有刻意隐瞒。表白信、戒指,都大大方方地摆在没上锁的抽屉内:没上锁的,都是付丧神要定期打扫、清洁的区域。
瞄到戒指的刹那,他心脏骤停。
压切长谷部没有拆信。他不敢窥探花子的隐私,又不清楚“罪犯”是谁,每天拔剑四顾心茫然,整个刀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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