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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之前表现得太惹人厌了。
……
端水萌新毫无危机感!
花子沉浸式地做完了玩偶,才松了口气。她抬头,环视一圈,大惊失色:……清光和山姥切先生都化作怨念蘑菇了!发生什么了吗?!
她无措地捧着玩偶。
总、总之!一个个安慰吧!
花子忧虑地瞥了下门外的加州清光,果断地捧着玩偶,小跑到山姥切国广的附近,戳了戳万念俱灰的一滩白布:“山姥切先生,可以看看我吗?”
……命令吗?
审神者是要他帮忙挑礼物或筹备惊喜吗?即便是仿品,这种事情也显得过于残忍了。
山姥切国广恹恹地冒出半个头。
他骤不及防地迎上花子的笑容。
月牙般的眼睛内盛着极具包容性的温柔。款式类似于巫女服的红衣衬着可爱的脸蛋。
伤口反而增添了她的活泼感。
“给山姥切先生的!”
山姥切国广的目光愣愣地往下移。
女孩的指腹上残留着往日的疤痕。而她的掌心,捧着一朵太阳花:灿金色的花瓣,跟他的发色很像。塞了棉絮之后,花朵柔软又蓬松。极符合他的偏好。
“为什么……是我……”
他宛如是在为凄惨的历史寻求一个答案,磕磕绊绊地、语无伦次地强调:“我只是个仿品。我不值得审神者投注精力……”
花子安静地凝视着他。
她思考一会儿,慢慢地抱住了这位“遍体鳞伤”的付丧神,指尖安抚性地梳着他的短发。
“没关系的。”
“花子跟你一样。”
“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噢。”
……
“希望您快乐起来。”
“山姥切先生。”!
披着白布的少年抱着玩偶。
他一如既往地垂着脑袋,模糊了表情。一片片飘落的樱花,以及万分珍惜的动作,把他的想法暴露得一干二净。
山姥切国广的耳垂红得惊人。
他酝酿半晌,鼓起勇气承诺道。
“作为国广的第一杰作。”
“我不会辜负您的!”
门外的加州清光:啧。
虽然没有打断山姥切国广的宣誓,但还是悄悄地在内心bb:反正,不管怎样,第一个向主人表示忠诚的,都是他加州清光!
就算主人似乎偏爱山姥切……
完全忘记是自己安排了这个任务,且再三叮嘱过“山姥切的问题比较复杂,需要耐心处理”的加州清光默默泛酸。
花子倒是没忘记。
所以陷入了苦恼。
她并不是“审神者”。如果山姥切先生的一切憧憬都建立在“审神者”的前提上……这个谎言会给予他更大的痛苦。
花子瞅了瞅神游的加州清光。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私自违反约定,委婉坦白——要是引起了加州清光的厌烦,她大概会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被丢掉。继而完成不了小妖怪们帮她定下的目标……
她卷翘的睫毛微颤,有了决断。
“山姥切先生的这些话,是对谁说的呢?对来自时、时之政府的审神者,还是对花子本身?”
嗯……是时之政府吧?
花子记不清了,不过问题不大!看山姥切先生的模样,应该准确地理解了她传达的信息。
山姥切国广是茫然的。
他长期自我封闭、昏昏沉沉。不清楚第二任审神者是被杀死的、这座本丸已经叛逃,成为了暗堕本丸。快要生锈的大脑根本t不到花子的暗示。
他的思路很直白。
他对“审神者”这个职位没有任何特殊的情感,理所当然地——他给出了答案:“花子。”
他糊里糊涂地收获了甜甜的笑容。
这一届审神者……好闪耀。
山姥切国广怔了怔,一边不断冒着一簇簇的樱花,一边往白布中缩了缩,修长的手紧紧抱着太阳花玩偶。碧绿色的眸子倒映着散落在地上的花瓣。
围观的加州清光:……
这就是笨蛋的幸福吗
见证了所有悲剧、参与了本丸的全部决策的他,轻易地猜到了花子的想法。假扮审神者本来就是为了提高山姥切的配合度,以山姥切目前的状态,得知真相也无所谓。
他介意的是。
花子偷瞄他时,展现出的胆怯。
……不心碎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他这种缺爱的刀剑付丧神。他难过地想:比起恐吓过自己的人,果然更喜欢温顺的山姥切吗?
花子发现了加州清光的低落。
即使少年有所掩饰,也骗不过她。花子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感到了心疼,并思考起解决办法。
忽然,她灵光一现。
“清光。”
', ' ')('……第一步就失败了。她隐约判断出,加州清光期盼着她的依赖、信任,于是准备学着亲戚家的孩子,拖长音调,软乎乎地、撒娇般地呼唤大人。
显然,她不擅长撒娇。
她顿了顿,坚强地张开手臂。
“可以背着花子走吗?”
“腿会痛。”
她习惯了忍耐不适。这点痛,影响不了她——然而花子无师自通了灵活的疼痛标准,迈出了端水大师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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