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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操纵类异能毕竟过于稀有,港黑内部并没有类似记录,甚至连主世界的太宰治记忆中也没有类似的存在……

如此一来,唯一的突破口只有眼下这位跳塔还不忘拽上他的俄罗斯人。

太宰治手中力道加重,远超自己应有的力量将费奥多尔的颈椎骨挤压得嘎吱作响,几乎下一秒就要在外力压迫下粉碎。他有些讶异自己身体出现的变化,表情未有半分动摇,只是十分隐晦地放轻力度,质问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还在俄罗斯,即便来日本也应该是去横滨,而不是东京。”

“您真是不会看气氛呢,太宰君。”费奥多尔拽紧手中绷带,声音嘶哑地抱怨着。

被扼紧的咽喉并不能阻止他的呼吸,哪怕颈椎断裂头颅分离,管理员号也能立刻重塑身体。只是他并未调低这具身体的痛觉数值,无法避免窒息感与痛楚的侵袭罢了。

“对你没必要吧?”

太宰治流露出的杀意不减,紧盯着对方一脸无惧的五官,不肯遗漏任何可能泄露信息的微表情。可惜的是,费奥多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更不介意告知自己的计划内容,以及被强行打断后的不满。

他轻咳两声,缓解咽喉被压迫的不适感,埋怨道:“难得跟恋人一起殉情,彻底被您扰乱了。”

“……”

听闻“殉情”这过于熟悉的字眼从最不可能之人口中吐出,太宰治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某个极为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型。

已经很明显了。

这只老鼠所谓的殉情对象毫无疑问是他,至少身体是他。两人紧拥着从东京铁塔上一跃而下的瞬间,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导致被占据二十多日的身体终于物归原主。

太宰治自醒来时便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最为直观的便是常年侵蚀他的疲倦感消失,肢体比起以往要强健些许。虽说整体还是那副久蹲办公室的孱弱模样,其中蕴含的力量饶是他也颇为心惊。

他有种预感,光凭借这副身体的机能,哪怕遇上肉搏水准再强的敌人也不在话下。

第二点,便是他像被异能加持过的视力。但凡目光所及之处,哪怕远在几十公里外的飞虫振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这种彻底超脱人类极限的强化,即便是猎犬的手术也绝无可能达到。

商场外大屏幕角落的日期,电影院张贴在门口的时刻安排表,隔着玻璃窗看到某户居民家里的日历,路上行人手机屏幕上的字符……死屋之鼠并没有这个能力彻底更改东京全域的日期,唯一的可能性,指向如今据他意识消失之时已有二十多日的事实。

这段时间,究竟是某个未知的存在将他的身体占据,还是自己在不经意间被洗脑,清醒后丧失了一切记忆?

而且“殉情”这一说法,是在主世界的太宰治脱离港黑之后才出现的。自始至终没有离开的自己,别说找漂亮女性殉情,更是忙碌到连日常的自杀游戏也不再继续。

费奥多尔没道理会得知这些,除非他也拥有主世界的记忆。

自己是因为人间失格引发的特异点才得知的一切,魔人是怎么……

“不用那么警惕,太宰君,造成现状的正是您的异能力,名为‘逆行’。”察觉到对方的思绪逐渐混乱,在对管理员身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很难推论出事情的真相,费奥多尔索性不再故意引导,直接将事实坦露。

早点解决,早点回去跟他家的绷带精算账。

“死去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费奥多尔颇为艰难地勾起嘴角,空闲的左手搭在前襟,将沾染了太宰治伤口渗透过来血液的布料覆盖,摆出介绍自己时最为常见的姿势。他气息微弱,哪怕面部早因缺氧变得一片煞白,言语也不曾有丝毫颤抖,“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自您从书中窥探到的世界。”

您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

“无聊的谎话就到此为止吧。”

太宰治的指尖不自然的抽搐,最坏的猜测被证实,将他的计划全盘推翻。比起眼前的魔人来自主世界,他更倾向于对方跟自己一样,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主世界本人的一切记忆。

毕竟他们所处的世界不过是“书”的一条排水沟,脆弱到根本无法承受主世界人的降临。

他深吸气,指尖力度逐渐加重,想要将对方在此扼杀的意味明确,“亲自踏上这么耀眼的舞台,不像生存在下水道老鼠的风格。”

“谎话?”费奥多尔突然嗤笑出声,表情逐渐染上疯狂之色,“为什么认为我在说谎呢。”

“主世界的您跟我是恋人这件事,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他暗示性地抚过自己下唇,舌尖探出,将原本就因调试过数据外观充血的嘴唇润湿。指尖意有所指地轻点着某处,带有些许调笑意味的神色划过面庞。

那里是太宰治下唇伤口的位置。

“还是因为,您得到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件事存在?”

“……”

港黑首领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喉结轻微滚动,他厌恶地用袖口抹过仍在刺痛的唇瓣,血迹渗入质地精良的黑色外套中,被那片最为深沉的色泽吞没。

太宰治确实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如何,毕竟按照计划他只剩四年时间,健康与否早已不重要。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能对某些事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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