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最终他放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属下,摁着礼帽一转身潇洒离开,同时红光笼罩了石像,他顺手用重力把石像一起带走:“说的也是。”
临走之前我想了想,转头看着a的下属:“你们真的没人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吗?”
下属们:“?”
港黑顶层的办公室内,有些昏暗的光线下,橘色头发的青年一板一眼的为港黑领袖汇报着刚才的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把他带回来了,首领,如果您觉得没有必要的话,我立刻就解决掉。”
负责走神的我假装在看石像,实则是在看放下了遮挡板的全景玻璃外面的风景——现在的天空上突然多出来了一个比较令我在意的东西。
作为全日本第二大的城市,也是最大的港口城市,数不清的工厂大楼的光线闪烁在夜深人静的夜晚。
港口上的探照灯偶尔划过天空,让我看清那个庞大的飞艇。
飞艇的制式有些陈旧,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界的产物。
它安静的飞在夜空中,并不急着去往何方,偶尔亮起几点红光来提示其它飞机它的存在,除此之外便优哉游哉的漂在那里。
我在这个办公室内听不到心音,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人。
森鸥外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辛苦你们了,中也君,楠音,不过……”
中原中也摁着帽子行礼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看向森鸥外,森鸥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抬手指着石像,道:“那上面的涂鸦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我回过头:“路上无聊下了两盘棋,我用的是可擦笔。”
a的属下交给赌场负责人运输,我和中原中也还是坐他的机车回来,一路上石像被重力控制稳稳当当的飘在身边,我一不小心手痒了一下。
“……”森鸥外沉默了一瞬间,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向后靠到椅背上,“你想的还是挺周全的,不过我姑且因为以前的朋友会围棋,所以也研究过……但你这个路数我完全没见过。”
森鸥外看着石像上那一片几乎已经把井字格都占满了的黑点和白圈,硬是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到底是哪边赢了还是平局,并且越看越懵。
中原中也默默吐槽道:“我都不知道一路上那么短的时间她的手速怎么做到那么快的。”
“围棋?不是围棋啊。”我道,“只是五子棋。”
围棋尽管我也会,但我是使用自己打自己也就是在思考黑棋怎么下的时候封闭对白棋的思考,哪怕手速和大脑的速度够快,那么点时间完整的下完一盘围棋也挺难为我的。
森鸥外睁大眼睛看了我半天,最终低下头用交叠的双手挡住头,肩膀抖了抖。
我怀疑他是想笑,但我没有证据。
“我知道了,”森鸥外抬起头,脸上一片平静,“中也君,麻烦你先把石像带下去找个地方安置,别让它在恢复前摔坏了,等它恢复我再和这位a谈谈吧。”
那肯定得找人看着了,被石化的人的记忆会停止在石化的那一瞬间,希望a苏醒的时候看到一排港黑的枪口能保持平常心。
我正想和中原中也一起告辞,森鸥外忽然道:“啊,对了,楠音留一下。”
我:“……”
终于来了吗,一半几率我是要被昨天的话报复了吧。
昨天回去后我又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那位“佩剑的希腊人”*的女儿也大名鼎鼎,和森鸥外比起来完全就是个幸福的人生赢家。
这么一对比顿觉某想要和横滨结婚的首领更惨了。
那我昨天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中原中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森鸥外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他转向窗边的位置,港黑首领负手而立,仰视着横滨夜晚的天空:“楠音,你也过来看看吧,你注意到天空上的飞艇了吧?”
我走到森鸥外身后不远处站定:“看到了……那是什么特殊情况吗?”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用透视一看才发现那个飞艇里只有一个人。
是个举止优雅,服饰也像是上个世纪存在的银发男子,根据骨骼构造分析,我猜他是德国人。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德国人的脸长的和亚洲人的区别不是特别大。
“这架飞艇开始从德国起飞,一直在全世界范围内循环,至今为止六十三年,一次都没有从天空中降落过。”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森鸥外缓缓道,“那里面只有一个存在,拥有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权者黄金之王并肩而列的地位,他名为阿道夫·k·威兹曼,是七王权者中最开始出现的王,第一王权者的白银之王。”
六十三年飞着没降落过,里面的人自然也没下来过。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银发男子,也就是阿道夫k威兹曼还是几十年前仿佛贵族绅士般的打扮。
“王权者可以算是最强的几个异能者,尽管没人见过白银之王出手,但黄金之王已经很强了,单论排名白银之王还在黄金之王之上……”森鸥外不知真假的叹了口气,忧愁道,“尤其是他的力量名为‘不变’,单是这点就……楠音?”
森鸥外发觉自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和其对话的粉发少女已经半天没反应了。
一边的爱丽丝跑到齐木楠音身边,奋力的拽了拽她的袖子,粉发少女还是纹丝不动,爱丽丝差点把自己拽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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