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乱马恐怕再也忘不了这个人,或者说,每次见到对方都要赶紧离开才行。
没等对方的抱歉先说出口,乱马先说了没关系,转身就朝神社外面跑去。
不对。
跑到一半乱马想起来他一直在那的原因是有一个正在不断成长的奇异生物还在那里,撞到他的对方也是个普通人,也会因此受到伤害的,他怎么能因为认定对方身上带衰,拔腿便跑呢。
他得回去,哪怕什么也做不到,也不能不做。
神社被封了,守在周边的警察说神社内部的装潢因老旧出现了塌陷,需要大家紧急避难,可是乱马怎么看,那个个子高高的男人都没在人群中出现。
对方早走了吗?乱马跳起来往神社内看了一眼,没有人。
警察能看到这些东西吗,是真的出现塌陷了吗,乱马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他跑了好远,才找到一家有给女孩挂着金鱼旗的家,这根旗杆,是附近唯一的高点,乱马奋力纵身跃了上去,一只脚点在旗杆的顶部,从上看向神社。
被看到了!
明明隔得这么远,可是乱马就是觉得自己被墨镜男子看到了。
他还留在那里,他要做什么。
乱马僵直的站在旗杆上,眼睛朝下看,墨镜男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来到了他的面前,没有任何踩着的东西,却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
这个世界,还正常吗?
第19章
“你要逃吗,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比较好,因为很明显,我比你强的过分,不是吗。”脚下悬空的男子站在乱马面前,语气平和却又口出狂言。
在这一瞬间,乱马却只想到了一点。
要强到什么程度才能像这个男人一样呢,脚下不用踩东西就可以悬在半空,要知道他见过最厉害的武道家,珊璞的曾祖母都做不到,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十分轻松。
乱马乖乖地点头,当着对方的面跳下金鱼旗,站到一边的小巷子。
在能力超过自己的武道家面前要表现尊重,这样才可能从他身上学到招式,这是早乙女家的生存方针,乱马一向遵守。
可没想到对方却没对他表示尊重,如同拎一只猫一样把他拎回了神社内,指着那不断起伏呼吸的奇异生物问,“你能看到吗。”
乱马当然能看到,对方这么问的意思难道是,他也可以看到?
“是最近才能看到。”乱马诚实交代。
“初次见面我好像有些冒犯。”男子把提着乱马的手放开,将他放回地面,“五条悟,咒术高专一年级的班主任,看样子你正好上高一,有想法换个学校吗?”
五条悟,是对方的名字,那咒术高专又是什么,武道家多数是家族传承,少数有个道场,哪里来的学校呢?
“我在这个学校可以变得更强吗?”乱马问。
“那要看你努力的程度,毕竟没有人是可以不努力就能成功的。”五条悟两手一拍,做了一个十分可爱的耸肩动作,“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问题,你,本身的能力能到哪里呢,没有咒术的这位小姐。”
咒术,这是五条悟第二次提起这个单词,乱马恍然明白,从刚才起他们两个就没有在同一个频道内进行对话,所谓咒术,不就是和诅咒归为一类的名词吗。
要逃吗,乱马知道,逃不掉的,
那要解释吗,又该从何说起呢。
乱马本来想看这五条悟的眼睛,但只能看到眼罩,他只好紧盯眼罩,“我没有咒术,不是说了吗,是最近才能看到这些奇异生物,我也很害怕。”
“听语气好像不太像,这位小姐,能把话全部交代一遍吗,不要说谎,我对非人类可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
没看到五条悟做了什么,但话音落下后乱马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挤压着他的呼吸空间。
乱马指着仍躺在那里的奇异生物询问五条悟,“你,是来消灭他的,还是来保护他的。”
“消灭,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五条悟笑眯眯地和乱马对话,而空气还在不停的收紧。
在初次见面那天,地铁里的奇异生物很可能就是五条悟处理的,或许,乱马想,自己可以相信他。
相信五条悟和他一样,是想要保护这些无辜的人。
“我全都说。”
乱马从最早开始说起,龙须的诅咒,咒泉乡的诅咒,“爱”的诅咒他没有说,这个诅咒的根本早在他出生之前就存在,不是变量。从日本到中国之前,他看不到奇异生物,回来之后能看到就极大可能是这两个诅咒中的一个出的问题。
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哪一个诅咒导致他出现了问题,要知道早乙女玄马那只大熊猫可到现在也看到过,珊璞也是,这些问题就只出现在他一个人身上。
五条悟听着也很是疑惑,他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身上背负着这么多诅咒,却还没有被污染的人,龙须的诅咒听乱马讲只会一直长头发,咒泉乡又是什么,他不知道原来中国还有以诅咒闻名的泉水。
“我能看看吗,你的诅咒。”五条悟半蹲在乱马面前。
不用再抬头看,五条悟随身的威胁性也少了一些,但乱马能感应到对方仍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如同窥伺兔子的猎豹。
乱马摘下自己辫子上的龙须,在头发拼命生长到脚跟前绑住,展示给五条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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