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井小小声的说,对会花大量时间在搭理皮毛这件事上的猫猫来说,乱糟糟杂草一样的毛发简直是猫咪失格!
“完全没有顺滑和光泽的感觉,不会有人喜欢的吧。”
“这倒也是。”我感慨,“都下定决心留长发了,为什么不护理呢?”
我其实还挺憧憬长发飘飘的形象的。只可惜残酷的现实社会不允许我把大把的时间投在搭理头发上。
只是长发的三千烦恼,谁试过谁知道。
“唉。”说到最后,我们一起社畜叹气。
“我去个洗手间。”
也许是因为潮气太大了,我总觉得黏黏糊糊的。
尤其刚刚还吃了点零食,手上的黏腻感更加突出。
我拿纸巾擦了擦还觉得没擦赶紧,就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出了房间。
走廊里的温度比外面要稍高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的原因,总觉得走廊的灯亮的有气无力的。明明应该灯火通明的地方,却像是年久失修了似的。
就连长度都好像变长了许多。如果不是因为酒劲儿上来了,我肯定能注意到我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听到本应热闹的ktv竟没有传出一点歌声。
但此时的我一点没有觉得奇怪,只是隐约感觉自己跟着洗手间的指示牌走了比想象中更长的路,才终于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洗手间的大门。
“呜啊,就算在角落里也不能这么破败吧。”
我看着那仿佛上个世纪产物一样的木门,不假思索的吐槽。
木门嘎吱一声从内向外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点着惨白灯光的洗手间。
这个洗手间看起来也很破……挺有年头的。
我甚至还看到了角落有个看着就很旧的木桶。
“就说很破吧,门锁都锁不住了,换不起门好歹换个锁啊。这要是有喝醉的人闯进去了谁负责?”毫无安全感嘛。
木门突然顿卡了一下,然后才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原来不只是门锁,连门上的铰链都不行了么。
不过我也只是来洗个手罢了。
我晃了下头,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不出意外的也很破旧,还能听到不知哪里的水龙头没有拧紧发出的滴答声。
在这种环境下,洗手台前那个崭新的大镜子就显得非常突兀了。
半身高的大镜子映照着整个大半个厕所的景象。
我走过去拧开造型同样老旧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带走了手上的黏腻感,让我觉得舒服了很多。
但搓着搓着,我突然觉得手上的手感奇怪了起来。
不像是水,反倒是想线绳之类的。
我低下头看去,就见不知何时水龙头里不再流出水来,而是涌出了一团团的黑发。
我刚刚搓的,就是这些湿漉漉的黑发。
我愣住了。
再定睛一看,却发现手上不再是黑发,而是跟我头发一模一样的落发。
我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半拍。
接着我甩开那些头发,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结果本应该是顺滑的头发的地方,却只是头皮一样的触感。
再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露出了头发掉的只剩几缕还挂着的样子。
我喉咙一紧,心跳猛然加速,浑身的汗毛仿佛都炸了起来。
“啊呀,川平小姐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过头,就见到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带着眼罩的白发男人。
还是熟悉的黑眼罩,还是熟悉的光滑奶油肌。
我哇的惨叫出声:
“五条老师!我秃了呀——”
第十七章
其实只是单纯的都市传说的话,还不至于让五条悟来出手。
但既然是给自己的邀请他自然没有不来的道理。
说道怪谈,他就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裂口女。
本来只是想看看她能做什么才特别收敛了气息,不过托了她的福,自己倒是度过了相当愉快的一个傍晚。
虽然忧太沮丧又可怜的样子也很有趣啦,但是怪谈反过来被人类摆弄还送去警察局才是真正的快乐源泉啊。
尽管现实的警察并不具备直接的驱魔力量,但警局这样代表人间正义的地方,还是天然的会对一切邪祟之物产生压制力。
换成游戏术语来说的话,大概就是会进入有持续掉血debuff的区域,只要在就会持续掉血。
然而裂口女宁愿掉血都不愿意继续跟‘好孩子’平川小姐在一起。
该说是平川小姐威力大么……
五条悟不在意的随意走进了一条开始异变的通道当中。
帐之类的事情有其他人负责,他只要在‘邀请’到来之前,打发下时间……嗯?
“哎呀,这是缘分么?”
注意到前面眯着眼睛走进怪谈的领域的年轻女性,戴着眼罩的男人突然来了兴趣。
于是他跟了上去,并且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
“啊呀,这不是川平小姐么?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当然他万万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对方的一声悲鸣。
“呜哇——我怎么就秃了呀!”我看着五条老师那浓密的白色扫把头,忍不住悲从中来。“还是斑秃!”
要是全掉光了还好看点,这样秃一大块剩几缕的像什么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