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事情要忙呢,就先走啦~”真人做了个娇俏的表情,以迅疾的速度消失在太宰治的面前。
开玩笑,就那个咒力浓度和攻击性,就算太宰治不对他用那个消除的能力,他也不见得打得过对方。
“祝你们好运。”拿到假夏油方位的太宰治笑眯眯地和另外两只咒灵挥别,迈着嚣张又悠闲的步伐走过去。
被剥离出来的脑花看着地上的夏油杰尸体,震惊又茫然,抬头看见天上的龙之后就更加震惊和茫然了。
这是发生了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回不去这具身体也无法使用术式了?
为什么东京自从某个家伙来了之后,就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了?
“晚上好呀,不知名的诅咒师先生。”
太宰治落到脑花面前,打完招呼之后善良地给了对方建议:“要解除雾的影响很简单的,打碎你头上的宝石就可以了。”
这副全身透明只有脑子显现,脑子上还有锯齿嘴的样子,真是比咒灵还恶心,人做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当人了。
脑花后退一步:“别过来!”
“别这么不好意思嘛,我们不是合伙人吗?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只要打碎宝石就能够让术式回到本体。”太宰治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哎呀”一声,惊慌地说,“先生您的本体不会不在东京吧?”
后期感觉对方不靠谱,所以把本体转移到到安全地方的脑花:“……”
他也猛然意识到什么,又后退两步,厉声质问:“你故意的?!”
太宰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比如?”
脑花:“……”原来你不止一件事是故意的!!
他气得都要脑梗了,从来都是他骗别人,没想到自己还有被骗得这么惨是一天。
当初就不应该由于对方明明是个咒灵却压抑本性伪装成人类,不吃人不杀人,而觉得对方是个好人。
“想开一点,诅咒师先生,无论是把我绑到东京来,还是调派人手到东京却把本体放在远离东京的京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在把对方气到半死之后,太宰治收敛了笑意,“所以说,结局也是你自找的。”
脑子已经开始冒烟的诅咒师打算在对方动手之前自毁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样虽然会对他产生不小的伤害,但强烈的危机感告诉他,绝对,绝对不能让对方击碎他头顶上的宝石。
他的想法是很好的,但一切为时已晚。
从他身后探出一只纤柔雪白的手,以肉眼不能捕捉的速度捏碎了他额头上的黑色宝石,然后狠狠地碾碎他的脑子。
跪坐在地上大喘几口气,山下静子感觉自己还处在噩梦里没有走出去,于是向身前的人寻求着肯定:“结,结束了吗?”
“他的术式已经和他的灵魂纠缠在一起,所以破坏了他的术式之后,寻找不到本体的灵魂很快就会消散。”
“所以,结束了。”太宰治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绅士地伸出手,“但你的未来才刚开始。高兴起来,静子小姐。”
“对……对不起!”山下静子反倒大哭了起来,一直累积压抑的情绪如洪水倾泻。
真是想都不敢想,被她误会被她狠狠伤害过的人,是最终把她拉回人世间的人。
“……”太宰治有些难办地看着她,最终还是温和地开解她,“不必自责,静子小姐。您应该知道,我是一位心理医生,我的病人大多数都很偏执很疯狂,他们都很具有攻击性。相比起来,静子小姐您已经很好了,还会意识到这是不对的并因此愧疚。”
她:“可是我……”
太宰治:“您生病了。”
对视上那双比夜色还温柔,比烟雾还缱绻的眸子,山下静子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点头说:“是,我病了。”
太宰治:“在这世上,你还有很多同样受到这种迫害的同伴,因为静子小姐很聪明,也很强大和勇敢,所以你要去拯救他们,帮助他们,带领他们一起活下去。”
是的,他打算让魔人打白工。
被人为制造出来,介于人类和咒灵之间的山下静子一直跟在假夏油身边,比费奥多尔更具优势。
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她和那些家伙是同类,会得到认同。咒术界可是很排外的,除非魔人现在就去死一死,然后凭借强大的怨念变成咒灵,不然很难挖动她的墙角。
似乎是被他鼓舞了,山下静子扶着他递过来的手站起来,脸上泛着让人疑惑的红晕:“我,我愿意被您驱使。”
青年有些惊讶,不赞同地摇头:“不,你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对我来说,你只是偶然碰见的病人而已。”
所以不会在意。
“好的,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她深深一鞠躬,“需要我处理掉这具身体吗?”
他:“……不,放在这里就行,晚些会有人来带走的。”
解决完近来最碍眼的人之后,心情极佳的太宰打算去瞅瞅高专的学生们。
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只是想搞点狼狈的照片以便作为他嘲笑五条悟的素材。
太宰治找到钉崎野蔷薇的时候,她正拽着术式的头发,撕它的脸。
“谁允许你擅自用我的脸的?!恶心死了——”
他:“嘶……”
五条悟咋说的来着,让他照顾一下他的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