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集了一些继国严胜的消息,其中就包括那个特殊的月之呼吸。
继国缘一没有否定,神情空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兄长会变成这样。
也许杀死了无惨,那么悲剧的命运就会结束。
可惜,继国严胜并不能领悟弟弟的一腔心意。
鹿笙拔出日轮刀,插在地面。日轮刀反射出上一现在的模样。
面容丑陋,神情迷茫,武士尊严尽失。
鹿笙解除神力,黑死牟身体消散,他冷声说道:“不过现在的继国严胜没有变成鬼的机会了,我会杀死无惨,结束这一切。”
还得感谢上一。要不是他的原因,他们回不到四百年前。他肯定这里不是平行空间。只有时间产生了变化,空间还是那个,所以杀死四百年前的无惨,代表的就是四百年后的无惨同样死亡。
至于那对撕裂了表面假象的兄弟,就要留给鬼杀队主公去烦恼了。
回去的路上,鹿笙故意拖到最后,和锖兔走在一起。
锖兔神思不属,没注意到他过来。
事实上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絮,心里泛起了酸泡泡。
鹿笙确实挺在意缘一的吧。
一开始就夸他是最强的。
平时谈论起缘一也多是赞赏。
今天特意为缘一解释杀死黑死牟的原因。
可缘一是男性。
不对,鹿笙说过,他们那里两个男性在一起很常见。
越想,锖兔心里越乱,整个人变成了气球,他则拿着针一下一下往身体上扎针。
鹿笙狐疑地看着他:“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锖兔看了他一眼,埋头不说话。
鹿笙愣是从这一眼看到了一眼抱怨,于是又追问两句。
锖兔受不住他的追问,又难以启齿,磕磕巴巴说道:“你是不是……喜欢缘一?”
鹿笙无语。还当他是什么原因疏远自己,原来是以为他喜欢缘一……
他喜欢缘一?
锖兔是疯了吗?
鹿笙彻底不走了,他伸手捏住锖兔脸颊,使劲掐了一把,问道:“疼吗?”
锖兔揉脸,一边吸气一边点头。
下手也太重了吧。
鹿笙冷笑,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是要疼才行,不然你想得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锖兔痛得咧嘴,笑容却是回到脸上。
他就说,鹿笙怎么可能喜欢缘一呢?
他们也太不搭了一点。
鹿笙却不放过他。他摸着下巴思考半晌,福临心至,笑容促狭:“兔兔,你这两天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烦恼吗?难道你喜欢我?”
“怎么会!”锖兔下意识地拒绝,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厉害,他话语不经大脑就反驳道,“我们还是要回去的,我是怕你难过。”
他反驳得太快,鹿笙笑容消失,还想要说什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黑暗中走出一个男人,黑发红眸,肤色白皙,像是许久没见过太阳一般。
四百年,无惨的面容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脸上带笑,双眸冰冷,注视着下方两人:“听说有鬼冒充我的下属,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却是鬼杀队的人吗?”
锖兔腰间挂着日轮刀,他眼神不错,日轮刀制式特殊,一眼就认出来了。
鹿笙微微歪头,激动之余露出一个微笑:“四百年前的无惨,你好啊。”
没想到他认识自己,无惨视线凝固,盯着他说道:“你是谁?”
鹿笙拔刀出鞘,神情冷漠:“杀你的人。”
无惨第一次听到这种天大的笑话,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那就来试试吧。”
今天他就要这个小鬼知道,什么叫做胆大包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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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后,大正时期。
产屋敷家的宅址利于幽静郊外,宅子周围点着灯火,通明火光照亮天空。
无惨站在宅子外面。
找到了许久的产屋敷家,终于被他找到了。
今天,就要彻底杀死这些蝼蚁。
不速之客闯入了产屋敷家。
产屋敷耀哉坐在屋中,鬼杀队九柱站在他的面前,神情肃穆。
前几天,鹿笙突然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人猜他是不是离开了,毕竟数天前他们刚刚经历了一次争吵。
产屋敷耀哉不认同这个猜测。
鹿笙消失,也许与无惨有着很大的关系,现在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他更加肯定原来的猜测。
只是没想到,无惨来的居然会那么快。
他打算直面无惨,没想到九柱最终还是挡在他的面前。
鹿笙的到来,确实改变了众人很多,改变最大的,便是对于活着的期望。
风吹来,推开了紧闭的屋门。
鬼武士无惨站在夜空之下,披着夜色而来。
他神情微冷,笑容里满是嗜血欲望:“晚上好,诸位。”
产屋敷耀哉淡然相对,九柱神色肃穆,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
就是这幅模样,才让无惨痛恨。
他无奈地抬了一下手指,劝导道:“看起来那个叫做鹿笙的小鬼改变了你们许多。不过很可惜,他现在估计和黑死牟一起掉入粉碎机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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