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这种东西,不是只有在警匪片才会出现吗?她是被警察盯上了吗?她的黑户身份暴露了吗!
“啊,没关系,我帮你都找出来了。”与谢野晶子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不过是那家伙变态的占有欲罢了。”
变态?爱理立刻反应过来:“太、太宰?你是说,这些都是太宰放的?为什么呀?他这人……怎么这样!”
她要被吓死了好吗!
与谢野晶子抵着下颌想了下,肯定地说:“因为他就是个变态,变态的想法,正常人都无法理解的。”
正在这时,爱理的宿舍门被人扭开,太宰治一脸清爽地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呀,计程车已经到了,我来帮爱理拿行李吧。”
一秒钟前,才得知这个人在自己的行李中放了不下十个窃听器,再看到他那张英俊的、经常在勾引她的面容时,爱理不知为何有些瑟瑟发抖。
与谢野晶子把扫描仪放回自己包里,有些狰狞地笑了下:“不用了,你现在打开房门出去就行,最好能消失到看不到的地方就最好了。”
太宰治委屈地垂下眼帘后再看向爱理:“即将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人家想再多看看爱理嘛。爱理不想吗?”
想还是想的,可是那堆窃听器是怎么回事?爱理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有些尴尬地撇过头示意他去看地上的东西。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太宰治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就摆出更加可怜地表情,同时往爱理身边凑:“哎呀,那个啊,人家担心爱理嘛,毕竟这是爱理第一次出门,好担心呢。”
“停!”与谢野晶子突然喊住他,然后转头对爱理说:“把你的包包给我,外套也是。”
疑惑地把外套脱下来,和包包一起递到与谢野晶子手里,爱理看到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今天穿的连衣裙,然后有些满意地点头。
“这件裙子不错,很好,你跟太宰先走,看住他,不要让他接近我,最主要是你的行李。”她无情地扒光了自己那个不当人的同事的想法。
“那家伙的手快到不可思议,随意让他接近的话,只怕你的箱子里又要被塞满窃听器了。”
这么可怕的吗!爱理赶紧上前,把太宰治往外推:“快走快走!”
太宰治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走,边走边嚷嚷:“但是人家真的好担心爱理,不如带上我吧,带上我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他还跟爱理商量:“或者就放一个?如果你知道的话,也不算窃听,放一个怎么样?”
这种事情还可以商量的吗?她又不是犯人!爱理绷起脸:“不行,这太变态了。而且只是去东京看校园祭,东海道线只要25分钟,你……”她艰难地选择了一个词:“稍微正常点啊!”
太宰治哭唧唧地几乎整个人都挂在爱理身上:“不要嘛,人家好想爱理,不要离开我嘛。”
爱理扶着墙往外挪:“我还没走呢,而且就是去旅游,不会离开你的!”
就这么艰难地挪到计程车上,爱理揪住跃跃欲试,想要帮与谢野晶子拿箱子的太宰治,突然觉得自己成熟了好多。
果然困难让人长大,不过,为什么感觉太宰治对放窃听器这件事这么……光明正大?被发现后,真的是连隐瞒或者愧疚都没有,就这么非常自然地和她商量再放一个,弄得她都不好多说什么。
不知为何,她心里甚至隐隐有种感觉,在她不记得的过去,太宰治说不定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窃听自己的人。这么想想,她的喜好还真挺特别……
距离列车站越近,感觉太宰治就越焦虑。他甚至不顾与谢野晶子就坐在副驾驶位,整个人都扒在爱理身上,一边狂亲她一边发出邪恶的建议。
“不带我的话,就让我给你做旅游攻略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爱理的每一步我都能预测到哦,我的决策是不会错的,戴上这个耳机,我来告诉爱理每一步要怎么走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满是病态的感情,特别像之前在那间废弃的办公室里的状态,眼神中几乎连高光都没有了,表情也是那种,爱理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就那种病病的感觉。
而且,这个内容有点太变态了点吧?司机老爷爷都吓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了啊!爱理默默在心中吐槽,顺便也吐槽一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接受良好。
“不好,你不要这样说啦。”爱理有些担心地看看前面:“感觉与谢野小姐想要打你了。”
“啊——”太宰治拉长了声调,那种可怕的病态几乎满的要溢出来:“为什么总是这样,以前有中也,现在是与谢野医生吗?为什么我的恋爱就不能一帆风顺呢?”
中也?那个打手、蛞蝓君叫做中也吗?等等,爱理敏锐地想到了一点:“总是这样?难道说,那位打手、中也君打你,也是因为这样吗?”
太宰治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辩驳:“才不是呢,中也是个暴力狂。还记得入社测试时国木田君扮演的性格吗?那就是中也的样子。”虽然有点艺术性的夸张,但是那不重要。
回想起国木田独步拍着桌子狂飙脏话的样子,爱理心中对那位中也的好奇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噫,这样的人,不愧是黑手党干部,真是可怕!
看爱理不再好奇,太宰治继续他的可怕言论:“爱理想要干什么我都知道哦,放下行李后,第一个想去新宿对吧?”他认真打量着爱理的表情:“歌舞伎町?不对,是回忆横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