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下头来,黛紫色的眸子专注地、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几乎可以看到两个小小的倒影。
“在您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长谷部一直像这样……等候着您。”
他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一阵战栗的冲动顺着脊椎蹿过,在那一瞬间,诺维雅甚至无法克制住道歉的冲动。
“是我的错。分开的时候太过匆忙来不及解释,这段日子,你很担心吧?”
“您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
男人皱起眉表示不赞同,但不是针对她的不告而别,而是对于指责和内疚的态度。
小小的瑕疵很快让步于更要紧的事,压切长谷部环视四周,再看向审神者时,面上已经带了一次丝隐隐的兴奋,像是即将和主人一起出去遛弯的爱犬。
“那么,这次需要我做什么呢?火烧寺庙,手刃家臣?请您随意吩咐!”
狛枝凪斗以不显眼的动作,悄悄往诺维雅身后挪了一点。
“居然还有这种帮手,这也太作弊了啊前辈!”江之岛盾子站在原地捶胸顿足,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这样我岂不是一点赢面都没有了吗?!”
“已经不是赢面的问题了。”
魔杖在指间灵巧的打了一个转儿,诺维雅厌烦地一挥手,对着门口肢体交错的血腥造物抛了个消失咒。
“对于杀人犯的审判,会有无罪释放这一条吗?反正我是不考虑的。”
“前辈你在说什么呢?喏,今天晚上我可是一次都没有动手哦!不管是看守你的保安们,还是学生会的那群滓渣,都和小盾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好像受了委屈的普通女生一样,语气委屈巴巴,“会把衣服弄脏的,人家想给前辈留下一个好印象嘛!”
“战刃骸?”
“bingo!”
江之岛盾子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幸灾乐祸的朝地板上残余的干涸血迹一指。
“那头母猪啊,什么都做不好,就连死了也还是这么臭。”
“……什么啊。”
诺维雅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一下背后的刀剑,想拭去并不存在的脏水。
“把她变成那副样子的是你啊。”
“拜托,断了手的杀手还有什么用,浪费粮食吗?”被指责者不满地撅起了嘴,金色的双马尾在耳边俏皮的一跳一跳,“绝望啊绝望~那就,干脆来得更绝望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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