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位师兄啊,无论何时总是保持着一副钢铁人一般冷静自持的淡定、不、用淡漠虚无来形容或许更加恰当的表情。
不过和她的感情倒是不咸不淡的关系良好。这或许跟他们是一起接受魔术训练有关吧……毕竟,魔术的学习是伴随着非常残酷和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哪怕是日常最普通的修炼,稍有不慎也会立刻陷入到死亡的阴影当中。
春迟不是那种非常坚强的可以将疼痛、惊恐都掩饰的非常好的女孩儿,与那种女孩儿正相反,她反而是只要稍微有一点疼痛、劳累就会立刻眼泪汪汪求安慰的不折不扣的娇滴滴的大小姐。
但奇异的是,她虽然娇贵,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任务目标都好,只要是老师的吩咐,或者情况的需要,哪怕留着眼泪,她也会一丝不苟的咬着牙完成。
这种截然相反的个性让她在很大程度上吸引了一起进行艰苦魔术训练的言峰绮礼的目光。
或者更可以说,每当少女咬着下唇,浓密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汗水打湿,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但还竭力坚持的痛苦时刻,言峰绮礼的心灵深处,总会不受控制的向上涌现出一丝就连言峰本人自己也不明白的奇异的愉悦感觉。
虽然不太理解,可言峰喜欢看她被打击、喜欢看她痛苦,喜欢看她露出那种如被欺负的小动物一样惊惶透明的眼神,但更喜欢的,是看到她在痛苦打击之后,眉宇之间扬起的那抹坚毅之色,和在不知不觉间,就极力挺直的优雅脊背。
“今天的约会怎么样?”完全没有起身接过师妹手中重物的意图,言峰绮礼算得上失礼的坐在沙发的阴影里公式化的询问。
“还是那个样子,”有点吃力的将已经把手勒出红紫的购物袋放到厨房,春迟一边揉着手一边鼓着脸回答,“不过已经和两仪先生说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恐怕无法正常赴约。”
——相比普通战争参加者的忐忑,春迟恐怕只有在自身的生命安全上不需要担心,少女望着自己已经被魔术巧妙掩饰住纹刻的手背苦笑着想。
——不过,那真的会是令咒吗?虽然她或许有着需要通过“圣杯”那样的万能许愿机才能实现的愿望,但是,这种需要依靠杀害别人宝贵生命才能决出胜负的残酷方式,这真的可以吗?
“时臣老师的圣遗物上午到了,今天晚上就举行召唤仪式。”实际上根本没有在意春迟与两仪要的事,言峰绮礼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看到的号称是太初最古的蛇蜕上。
虽然觉得用那个东西召唤那位王者有点不可思议,但如果真的召唤成功的话,远坂一系的胜利已经清晰可见不可动摇。
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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