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聪明人的交易往往都是罪恶又极致美学的。
太宰治笑而不语,翘起他修长的细腿架在紫水晶桌角,把玩着手里毫无东西痕迹的动作,弯背的动作直接撕裂胸口新伤,雪白的绷带逐渐染红浸透。
爱丽丝倒是不屑一顾的折断了一个可爱娃娃的胳膊,那做法好像在暗示着什么,空气弥漫着无硝烟的恶斗,惹得芥川龙之介不知不觉中屏住呼吸。
“哦呀,既然是玩笑,首领还是和我谈谈今早的事吧。”他昨天走了个隆重的干部仪式,特意成为了森鸥外吸引青龙帮杀手的靶子,现在是时候算算怎么收拾后面的事项。
太宰治从来不提供免费的午餐,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人,送了蠢货们先上西天,杀了打断自己肋骨与腿骨的席慕蓉,那青龙帮帮主李清照可是硬点子。
森鸥外可惜的摇头,纤纤玉指上的白手套扶额,对太宰治打算揭过刚才的突兀玩笑,他更加确定了中原中也在太宰治心里分量大。
“情报部的资料我看过了,李清照手下四大天王,席慕蓉已死,余光中在欧洲出差,会开战的主将应该就是秋生,与古蛇。啊,真麻烦。”
坐在教父的王座上,森鸥外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西装上不曾有的灰尘,口气低暗,声音带有压迫感。
芥川龙之介脑子一片乱糟糟,他不知道太宰现在面临着什么,先前的请婚假一说意味什么,是否代表双黑要出门去台湾火.拼。
如果太宰与中原一起去中国,他们与青龙帮可能就是一次你死我活的大战。相对而言,其他黑道势力会警惕或旁观想分一杯羹的可能性很大,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完全看不到尽头。
一想到这些,芥川龙之介背后冷汗湿透了衣服,他额头的冷汗滴在鸿禧地毯上,从臂膀泄出划到左手指尖的血迹聚成小血潭。
太宰治故作听不懂而疑惑回应拉长声音,扭头瞥一眼芥川,嫌弃的示意挥手道:“别在这里碍眼,去去去,一边玩去。”
爱丽丝打一哈欠,装模作样的卷缩在毛绒绒的虎皮毯上睡觉。
芥川龙之介卑微的忍着痛,鞠躬磕头,深意看一眼脸色嫌弃随便的太宰,心下崇拜与敬仰值升得像珠穆朗玛峰一样高。
嗒——嘣。芥川龙之介头也不回,离开了首领办公室。
他没有第二条舌头,当然不会乱嚷嚷太宰刚才请婚假的恶趣味玩笑。更何况,太宰是他的师父,他的信仰。
门关上了一个世界,却又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门里的,是两个人,城府如深海一样不见阳光的魔鬼……
幸福超级痛苦,他诞生后,仅仅在一秒钟内,他感受到了太宰治喜怒无常,理想与绝望之间摇摆不定,地狱与苟活微妙平衡里走钢丝。
强烈的祈愿,是织田作之助给予太宰的一滴希望,但是,干枯到灰飞烟灭的焦地,哪里是守护甜心的存活地。
他,幸福,是颗彻头彻尾的坏蛋,从否定我,到折磨自我,升级到想杀了自我。天哪,守护甜心根本无法拯救太宰治,他甚至被太宰治抑郁痛苦的黑暗思想感染堕落。
没错,他叫幸福。
现在,化作不幸的惊叹号,血染褪色的肮脏玷污着他的主人。
明明依旧可以和主人合体变身,但是,他依旧是一颗强迫主人,唆使主人能坚强一点点而费力不讨好的坏蛋。
他,是不幸,是痛苦,是悲伤,是恸哭。
然而,谁都好,救救我的主人吧!
巴雅拒绝了我,她说太宰,是个烂木头,长不新芽。
甘草也拒绝了我,比起救,她更想打爆太宰治的狗头。
玛利亚说,求人救,不如自己放下。太宰的心病是绝症,中原中也这颗药的效力再霸道,终究还是一时的治愈,管不了一生。
幸福觉得自己要断气了,快死的人总是会乱想一些东西,他的主人不会容下一个不听话还乱来的甜心。
该说他不愧是太宰治的守护甜心吗,连死都感觉不到恐惧,反而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想来想去,自己比起救不了主人而消失,还不如被主人杀了来得直接。
模模糊糊的听到了森鸥外惊讶,和欣慰的笑声,昏过去之前,幸福已经平静接受死亡的宣判了。
太宰治悠闲的掂着这只昏过去的小精灵,走出首领办公室的时间,超过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昏睡。
“幸福,你可是个……”一时间找不到描述的词,太宰治摸摸下巴,补上了,“调皮蛋。”
明明是一个宠溺般的抱怨词语,但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太宰治面瘫脸,用冰冷的恶意声线,调皮蛋听起来恐怖如斯。
……
东街三叉路口,有一家人气火爆的甜品店,作为横滨的繁华地段,大量女士排队买限量的甜品,这里的长队足有三十米。
日奈森亚梦最喜欢甜品了,她曾经拥有可爱的守护甜心之一是爱做甜品。如今她成为一个大人,明天都做着世界上最好吃的甜品,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月咏几斗,她最爱的人,陪着他一起做甜品店,他们是最好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