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我们去那里,不要紧张。」
审神者比往日还宽容,疲惫的佐藤幸撤去锋芒,她牵着山姥切来到另一个角落。
「主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一起待在披风下试试。」
山姥切耗尽全力说完,白皙的脸颊透出薄红。他解开披风的系带,撑起一个位子让少女可以挤进披风下。
两人坐在墙角边,必须要靠在一起才能享有被单的遮蔽,佐藤幸的上臂与小腿都摩擦到山姥切国广的运动服,一块布彷佛打造出另一个空间。
「我很喜欢这块披风,可以让我逃避……不用暴露在灯光下。虽然我不知道主人遇到什麽事……」
声音越来越细微,即使如此靠近,最後审神者也听不太清楚山姥切说了什麽。他碧色的双眸在布料下专注看着佐藤幸,不似任何名贵的宝石闪烁辉煌,但却非常真挚,像投入他所有的心力,执着丶固执地只希望审神者能心情愉快。
佐藤幸窝在山姥切身边,想像山姥切平常是以什麽角度看世界,他会像我一样被俗事纠缠吗?其实披风内部并不脏,外部的尘土痕迹应该是刻意晕上的,审神者能嗅到山姥切淡淡的樱花香。
等等,樱花?从披风下小小的视框的确能看到樱花飘落,这样好她像与山姥切一起独占了一棵樱花树般。我们躲在树下赏花,没有纷扰的人群,也不用占位子。虽然樱花的来源是山姥切本身。
佐藤幸放下防备,她向山姥切吐露她的烦恼。
「我在怀疑我自己,我下的决定是正确的吗?还是因为我有实力,所以我说的话就是正确呢?」
抽象的概念,审神者没有透露自己做了什麽,但是这件事对她很重要。身为人类时一直在坚持的事,变成妖怪後还能继续坚持下去吗?如果她愿意,她现在就能无声无息地让所有欺侮过她的人从世界上消失。
可是她不会这麽做,这样过於愚昧武断。曾经她的很多冲动都消失了,拯救一期一振时是她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不用背负过去,对未来有无尽想像。
「不是这样的。因为主人很锐利,所以背负许多他人的期待。然而疲劳时也可以将担子放下,我不是因为实力断定主人是正确的,而是我选择相信主人是正确,如果你错了…我也会陪你错下去。」
「真温柔啊,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白皙的手腕放在膝盖上,在被单下就像缩起四肢的小仓鼠,可爱又纯真地看着世界,他全心全意地相信着审神者。
本丸里就是因为每一振刀的个性都不同,所以才会有许多有意思的事发生。
「主人!你跟山姥切躲在这里好久喔~长谷部和烛台切有准备甜点呢!一起来吃吧。」
今剑掀开盖着审神者和山姥切国广的披风,光线「刷」地洒在他们身上,山姥切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起来,身体往墙壁缩。审神者拿起披风盖上他,像为害羞的美娇娘盖头纱。
「走吧,大家一起去吃甜点。」
佐藤幸一手牵着小天狗,一边向山姥切伸出手,这一次两只手没有丝毫不安的交握。
舒适地度过几个月的日常,目前本丸的战力充足,阔别已久的源氏兄弟也来到了本丸,他们刚降临时被审神者的女装惊吓,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但灵力波动显示是同一个人没错。
时之政府的指令审神者都能及时完成,刀剑们实在没有需要她操心的地方,就算佐藤幸为了准备模拟考好几天不回本丸也不会有人发现,感谢朝专业秘书迈进的一期一振。
放暑假时,佐藤幸接到了奴良滑瓢打来的电话。
「喂,是爷爷啊,京都?的确,最近怨气变得比较浓厚,新闻有很多女子失踪的消息。」
佐藤幸用头夹着手机,一边上网一边回话。
「我没有涉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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