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隐藏。小小的孩子冷静回答。
这个人不管变幻成谁,都无法掩盖他眼中的得意与贪婪,这才让他发觉了所谓的真实是虚假的。
而且他五岁的时候,思维绝对没有这么缜密!
禅院晴尔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他想杀掉这个冒充他哥哥的人。
虽然他也不确定这到底还是不是人,但是这不妨碍他想让这个东西去死。
他说:去死吧。
在匕首要捅/到禅院甚尔的前一瞬间,禅院晴尔动不了了,周围的场景也像是镜子一般,开始破碎,片片剥离,碎裂成纯白色的山茶花花瓣。
所有的纯真无邪都停滞在这里,露出了后面黑色的虚无。
无色之王早看过禅院晴尔的记忆,知道他对禅院甚尔有点发憷,所以就没抛弃这个躯壳。
他沉下脸:你就这样沉浸在美好的真实之中,这不是很好吗?
禅院晴尔在梦境破碎之后,变回了一米九的身高,他居高临下:你觉得好,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
这就是禅院晴尔,也就是渡边晴能够清醒一时半刻的原因。
但他和夜刀神狗朗说的话也不是虚假的,他从不会骗人。
师兄!渡边晴!渡边晴的名字差点让夜刀神狗朗叫出花来。
渡边晴觉得好笑,没憋住笑意,张嘴偏头咳出一口血,气息顺畅起来:你知道吧?我是从大家族逃出来的
夜刀神狗朗蹙起眉:你别说话了。
他一向坚韧,倒是没有流眼泪,但是眼中的疑惑和不解没被无心于此的主人掩盖。
心脏破裂,情况眼中的基本八秒后就会深度昏迷,无法救回,四五分钟后就会脑死亡。
也就是普遍意义上的生理上的死亡。
但是渡边晴现在的状态
没事,我出身于咒术界三大家族之一的禅院家,真正的名字叫禅院晴尔。,渡边晴扒拉开夜刀神狗朗的手,自己晃悠了一下站直了,说起话来竟然十分连贯,术式有一种用法叫反转术式,能够治愈自己。
这么说的话,你明白了吧?
他笑着给了自家师弟一个拥抱:别担心。
虽然治不了别人,但我不会死的。
白发的男人眉眼都柔和了下来:永远,我保证。
被抱住的黑发高马尾少年几乎喜极而泣。
师兄要死了他没有哭,活过来了他反而想哭了。
本来必死的局面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大团圆,但既然无色之王死了,此次事件就算了结。
宗像礼司推推自己的眼镜,收回了天狼星。
他直接利落地转身,毫不留恋:收队。
吠舞□□部草薙出云也推了下淡紫色的墨镜:刚才,无色的王剑再次出现了。
周防尊刚才顾着拦夜刀神狗朗,倒是没注意,闻言他看向渡边晴。
夜刀神狗朗担忧到:师兄
没关系。渡边晴拍拍他的肩膀,感受身体里那一股力量,试探着释放出来它与刚才禅院甚尔的力量差不多。
高空之上,出现了另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无色透明,只能看到轮廓,但这并不妨碍众人对它精致华美的赞叹。
威压瞬间席卷这里。
无色的王权,换的太快了。
本来停留的周防尊看了几眼渡边晴和夜刀神狗朗,记住他们的长相,率领吠舞罗离开了。
本来要走的宗像礼司也记住了他们的模样,要带着他们去登记,去见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
这戏剧化的发展出人意料,却也有几分道理。
宗像礼司忍不住腹诽,觉得这就是隔代遗传不,是隔代传位。
虽然三轮一言也控制不了无色之王能落在谁头上,但这新任无色之王能附身到上任无色之王的家臣身上,最后栽了还反手送了人家一个王权。
很有奉献精神。
抬起手推了下眼镜借用反光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宗像礼司倒不打算向他们讨回道明寺安迪的公道了。
毕竟那是上任王权者的恶行,现在又死了,渡边晴又是禅院家族的,还是新任的王
他处理不了了。
无色之王是个坏人,他控制了前任无色之王的家臣,家臣请求其他王权者杀他,家臣反将了无色之王一军,成为新任无色之王
这不是他该承受的重量!
还是交给掌控霓虹幕后经济和政/治的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好了。
*
与此同时,也有隶属于非时院的兔子从队列里离开,向国常路大觉报信。
黄金之王即将得到无色之王易主又易主的消息。
国常路大觉:一个头两个大.jpg
第10章 十个男友
你就是新任的无色之王吗?真是个好孩子。
是的,多谢夸奖。
渡边晴成了新任无色之王。
你的档案不再允许其他人查看,那么你想登记什么名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渡边晴尔。
他的信息都会被归为绝密状态,暂时外界不会得到除了名字外的消息。
无色之王是平衡其他王权者的中立派,每一任无色之王的权能都不一样,方便告知吗?
我的权能是【时间】。
他的权能是【时间】,贯穿过去和未来,虽然有很大的限制,但是他想他会愿意支付这份代价。
你还是要回横滨的?你想要横滨作为你的封地吗?
我不想要横滨,我只想安静待着。
他不需要封地这种东西,可却还是需要接触一下三刻构想的各方势力,毕竟王权者是有政/治豁免权的,各方势力需要警惕他的存在。
关于夜刀神狗朗,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答应了要成为我的氏族。
夜刀神狗朗终究还是成为了无色之王的家臣。
*
过程很不妙,甚至很微妙,但结果很美妙,也算是完美解决了这件事情。
渡边晴绝对是需要回横滨接触三刻构想的势力的,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并不是必要的。
他决定留在东京一段时间。
三轮一言留给夜刀神狗朗的是名刀【理】,留给了渡边晴的是一家店,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一看。
更何况他还没能参加老师的葬礼,更是怨念极大,恨不得现在就揪一个能够锻炼他精神能力的异能力或者咒术师过来,训练到他累瘫为止。
内疚与惭愧占据了他一小部分的内心,让他决定停留东京一段时间的时候都无比痛苦。